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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眼泉刚凿好的,连杨闵都没来得及用呢。”李怀安骨子里纨绔的那面蠢蠢欲动,以前鲜衣怒马策马疾驰,自从当上皇帝,都好多年没过过瘾了。他从腰带里掏出几枚铜钱,往桌上轻轻一拍,起身理理衣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行,那你明天来行宫接我。”恭睿王也跟着站起来,笑得乖巧:“您说的话我哪儿有不从的道理,那我这会儿先送您回去?”“等会儿。”李怀安走到垆前,对着酒肆老板道,“打两斤酒,带走。”行宫里可没这种好东西,他得多带点回去屯着。当夜,在行宫和管州城满处找人的宫人和羽林军正准备连夜急报京城时,太上皇提着一坛酒,晃晃悠悠地从正门回来了。寒风如刀,皓月高悬。行宫的点点灯火让人瘆得慌,仿佛误闯了什么深林鬼宅,宅院里乌泱泱一片,也不知是人是鬼。李怀安看了他们一眼,冷着脸说了一句玩笑话:“别什么事都老想着跟京城那位汇报,是怕我跑了还是怎么。”一群人也不知是在李越手底下做事太久还是其他原因,刷的一下全跪下了,连道“不敢”,倒真像是怕他责罚一样。李怀安被这阵势唬得愣了愣,又不禁对李越的为君作风深感怀疑,那小崽子平日里得穷凶极恶到什么程度,下人才会害怕因言获罪至此。放在他当皇帝的时候,谁不知道他李怀安脾气好,一句玩笑话左耳进右耳出,都不至于往脑子里过一遍。他叹了口气:“行了都回去吧,明日备好马车,我要去西郊后山一趟。”却没人起来,沉默半晌,领头的羽林左监才低着头道:“臣等奉陛下之命,严守行宫,护太上皇安全。行宫外危险,还请太上皇勿轻易走动。”李怀安品了品这委婉的说辞,缓缓道:“严守行宫,所以连我也出不去?”羽林左监官阶不高年龄也小,不敢接话,权当默认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缓和:“皇上怎么跟你交代的,你原话说一遍。”那年轻人还在挣扎,他忍不住催了一声,已经隐约按捺不住火气。“说。”羽林左监扛不住,把身子埋得更低,如实道:“陛下说,严守行宫,不得让太上皇出宫半步。稍有异动,即刻报于京城。”李怀安好一会儿都没吭声,站在原地丝毫未动,只是手中的酒坛突然往下滑,眼看着就要脱手,他初醒一般赶紧捞了一把。太上皇把酒抱在怀里,看向宫殿深处,喃喃道:“这小子到底瞒了我什么。”片刻后轻笑道:“你现在就派人给京城报信,照我的话原样传过去。就说,不论是什么原因要关我都可以,他要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现在也不管。但他最好瞒住了,永远也别让我知道。”他说完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一样,转头看向羽林左监,恰好和那年轻人惶恐的视线对上。“发什么愣,还不快去传话。”羽林军一下子都撤出庭院,只剩宫女内侍还跪在地上。“知道你们几个嘴严,我不会再问你们了,抖什么抖。”李怀安看了看这些至今他仍叫不出名字的人,“若是想回京之后能够交差,这几天就别来烦我。”他说完便从这群人中间穿了过去,脚步落在他们面前没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