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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感觉?”焦适之听到自己的声音,平淡柔滑得犹如绷紧的琴弦。“我看见了花架子。”朱厚照露出个神秘的笑容,他转头静静地看着焦适之,眼眸中犹如闪动着晨星而明亮耀眼,淘气得像发现了藏着大秘密的藏宝图。有花架子啊,那,花呢?焦适之瞪大双眼,一贯自持冷静的面容流露出几分茫然,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嘴巴开合了两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太子突然站了起来拍拍双手,如一贯那样带着笑容看着焦适之,“适之,好玩的东西看完了,我们走吧。”焦适之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讶异几分迷茫,仿佛不为人知的角落被一只不知轻重的脚丫踩了几脚,还没等主人表示抗议,又悄咪咪溜走了,典型管杀不管埋。朱厚照径直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十几号哆嗦着身子的人,屋外大雪纷飞,骤然间温度便下降了,冻得这群被赶出来的人牙齿打颤。太子偏头指了指门内的那只小虎,怡然自若地开口,“这只小虎,孤要它活着。”静静地瞥了眼刘海嘱咐,“可千万别死了哟。”最后几个字温柔得宛如耳语,刘海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这天气还真是冷啊。太子身后,是一脸平静的焦适之,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太子终于愿意屈尊坐一下撵车,焦适之守在旁边,一行人又这么回到了东宫中,然后这日余下的时间里,平静得一如既往。夜晚,皓月当空,月儿明亮的光芒遮去繁星璀璨,白雪皑皑的庭院洒满银白色的月光,像极了一副漂亮的画作,又像是镜花水月中的波澜,一触即散。焦适之迎着月光,踏雪而回,肩上落下几片雪花,很快又消融化水。回到屋内,径直进了右侧的屋子,熟悉的气息沁入心脾,负责此间的小内侍早已把握了焦适之来回的时辰,早早地在屋内备上炭火与香料,舒适得让人卸去防备。焦适之褪下身上的侍卫服,换了身常服后,把随身佩戴的长剑横在桌上,轻轻地在桌边坐下,手里捧着壶沏好的茶,却没有任何动作。今日,太子的确是带他去看了好玩的东西,好玩到他有点想把太子切开来,看看这肚皮到底是不是黑的?嗯,不必切开也知道,太子的确是只黑肚皮。随手把茶壶放到桌上,焦适之伸手摸了摸剑鞘,指尖微微发颤,感受到那股致命的诱惑。一寸一寸地摸过去,那是熟悉到极致的触感。这把剑,他从五岁得到至今,整整过了九年啦。五岁的焦适之,抱着长剑胡乱挥舞,剑鞘丢在脚下,剑刃锋芒逼人。十四岁的焦适之,抱着入鞘之剑,无趣得像个几十岁的老头子,天天跟在太子身后,絮絮叨叨,偶尔口露惊人之语,平静得一如死水。平静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又有哪个是真得如古稀老人一般寂静如水?像只猫儿一般,焦适之使劲揉了揉脸,携剑出了房门,就在门口庭院小小的空间里,迎着飘雪站了片刻风很大,他仿佛听到了破冰的声音。少年呆立片刻,慢慢地,一点点地,流露出活泼明亮的笑容,连眉梢处都含着无处安放的肆意。手腕微动,人早已消失在原地,雪花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