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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名不虚传,怪不得狼主如此器重。”南柯立即又变作先前谦恭的姿态:“前辈过奖。”他转头向离鸿骂了一声,“笨小子,还不快过来拜见师父。”在正式行过拜师礼的第二天,南柯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把离恨刀。这刀隐约有些鬼气森森的味道,也不知曾经饮血多少,离鸿不敢胡乱动它,自己削了把木刀作为练习之用。宗杨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师,一开始对逐影刀只字不提,只传授了乾坤日月刀的几大杀招,之後三个月,一直让他自己去练刀,连问也不过问一声。直到某日清晨,离鸿还睡得迷糊,突然被一指封了胸口大xue,随即倒拖了起来。出手偷袭的人是那驼背老头,宗杨则跟在他身後,口中下令道:“把他绑到那棵树下去。”离鸿一路被拖得十分狼狈,却又拿不准他们的意图,胸口梗塞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恨平日怎麽走了眼,没看出那驼背老头还有这手点xue功夫。宗杨说的那棵树就在屋後的密林中,离鸿被按在树上困得结实,却留了右臂未绑,老头捆好了他之後才解了他的xue道,还丢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给他。离鸿经过点xue、拖行、又是捆绑,浑身又痛又麻,握著那把刀正有些发懵,只见宗杨远远地顿了顿足,将一颗飞石向自己头顶踢来。他循迹望去,正看见头顶上的树枝下挂著一个巨大的黄蜂巢,巢体被飞石击中,直落在他脚边,只听一阵杂乱的“嗡嗡”声之後,数不清的黄蜂将他团团围绕了起来。过了大半个时辰,离鸿才倒提著那把破刀回到了宗杨面前,他脸上被蛰了好几下,已高高肿了起来,左眼几乎都睁不开了。宗杨抬头之看了他一眼,便道:“老赵,拿颗解毒丸给他吃。”随後才点了点头:“听说那窝黄蜂只逃了十几只,还算不错,不过,下次若是不能全部除去,你就是悟性不够,我不留这样的徒弟。”离鸿强忍著痛,低低应了声:“是。”他服了老头递来的解毒丸,稍稍喘了口气道,“师父是想试试我这些时候练刀的结果如何麽?”宗杨冷哼了一声:“你不是一直想学逐影刀?我在教你罢了。”离鸿惊讶地张大嘴巴:“逐影刀?”“这刀法没有刀谱,也没有口诀。当年悟它时,我受了极大的挫折,那时心里思极恨极,从紫鸾峰下山,不慎有了入魔之态,只想杀尽一切所见之物,将那一路的飞禽走兽都洗了刀刃。後来,渐渐清醒些,才归结了刀法,取名逐影,逐万物之影。”离鸿之前听南柯说起过宗杨的往事,也可大略猜测到他说的挫折是什麽事,所以垂著双手默默地听。“要学逐影刀,首先要学会恨。”宗杨低声道,“这就是我为什麽留下你的原因,你要记住,你所受的一切苦,一切痛,都是你的仇人给你的。”离鸿浑身一颤,当年安平县一案之惨状,出逃一路上所受的苦楚,在太虚道宫前被推拒施舍时的绝望全都涌上心头,他原本平淡安逸的人生已被那个远在建墨高高在上的仇人所毁,若不然,自己也不会辗转落魄,落入这个杀人饮血的组织,在这山中苦熬。他木然地摸了摸头上的伤处,向宗杨低下头:“我记住了。”雪尽春来时,春花绽放,尤其是山坳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