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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年机有的一比,再加上袁佩芝的大嗓门,她的声音全方位飘在教室里。“打打打,打你|妈啊!”袁佩芝那儿是哐啷啷地麻将声,“我在打牌,有啥事晚上再说!”袁佩芝骂完自己,秒挂断了电话,骆北连吱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杨建华的脸和吴主任一样,都气成了猪肝色,和骆北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无奈地叫他入座。骆北在志华高中这一年像是神话般的存在,打架斗殴逃课样样没少干,没有被退学不说,甚至连个处分都没有。骆北本人的解释是:“打架斗殴我又不在校内打,校外所作所为和志华无关。逃课你们也甭管了,反正浪费的又不是你的时间。”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老师们对他有所忌惮和忍让的原因是——“骆北的老爸和校长关系很好,大概十年前给志华捐了一栋食堂,就是我们现在在用的三层大食堂。”“哇靠,关系户啊?但骆北看起来穷得叮当响啊?”“可能是装的,有钱人就爱干这种事,你刚刚没听到她老妈在打麻将吗?穷人家的大周一哪有时间去打麻将?”骆北一脚给前桌的凳子踢出了十级地震的体验感。前桌的两个男的,悄咪咪地看了眼后面的大佬,怂得闭了嘴。“老师,请问我是这个班级的学生吗?”前门多了个陌生的面孔。骆北对他的初印象只有长得高,有点帅,声音挺好听。但还不至于让班上为数不多的女生犯花痴吧?“对对对,等你很久了,你不熟悉志华,是不是找了很久啊?”杨建华像看到了佛祖似的,露出了慈祥的笑脸,搓了搓手让他进来,然后介绍道:“你们之前已经上台做过自我介绍了,现在你们是老同学,这位是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在一片的掌声中,那人笑了笑,微微鞠了一躬。明明很礼貌的动作,骆北噗嗤笑出了声,对在左边靠窗的位置一人一桌的徐旬说:“都是迟到,老建这样区别待遇?不过这人挺礼貌的,看起来好欺负。”徐旬在偷偷吃辣条,闻言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小声说:“北哥,这人比你高,你可能打不过,但哥们愿意帮你!”骆北捏着鼻子说:“滚滚滚,一股辣条味儿!”那人已经在杨建华写不到的黑板顶部的空位,写了自己的名字——祁南。骆北没兴趣听他的自我介绍,埋着头玩着手机。杨建华安排他坐到倒数第二排,也就是骆北前面的位置。正中间,采光好,而且除了骆北挡不到别人的视线。骆北被坐姿端正的祁南挡得严严实实,乐得不行,于是直接把手机拿出来在桌上玩儿。“你们不要以为我在讲台上看不见你们的小动作,你们动一下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认真听课。”杨建华拿起尺子,在黑板上画起了图。骆北为了证明他看不见,动了一下,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前排的祁南小幅度地侧了下头,不知道在看哪儿。侧脸线条跟画在空气里似的,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杨建华背对着他们,冷不丁地开口:“骆北,我说得就是你。”骆北耸耸肩,把手机丢进桌肚里,打了个哈欠趴下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骆北听到前排有好些脚步声和交谈声。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