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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竹喧也是个路数野的,居然真会苍鹰堡鞭法,虽然只有几招形在神不在的假把式,但这正好糊弄外人。于是他和苍鹰堡宝贝女儿变成了一对爱得难分难解、爱女甚至不顾堡规传授了他几招独家鞭法、但最后还是惨遭堡主拆散的苦命鸳鸯,目前正在策划私奔中。大侠在鹿饮溪的暗示和闻竹喧假装露馅下得知这一人设,便起了利用闻竹喧的心思,想着要是等堡主女儿真的和他私奔了,届时堡主万分着急,他再登门拜访,说是有他爱女的线索,然后把堡主领到那有宝图的对头那,借刀杀人……一切尽在掌握中,妥了。什么?私奔要钱?奔了后还要购置房产买仆人?什么,你没钱?行行行,这钱大侠我来掏。让姜吹雨皱眉头的桥段就是那一段闻竹喧故意露出和苍鹰堡有关系的几式鞭法。鞭子虽轻,提着不费劲,但是要镜头前舞出气势来,却是比舞剑需要更大的力气,臂膀必须紧绷有力。也不知道仰雪风那混蛋能不能坚持得下来。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管如何仰雪风的伤好歹也是为了救他落下的。可仰雪风自己都说了没什么事……在姜吹雨的反复摇摆中,上午的文戏不功不过地拍完。姜吹雨不时觑眼偷看一下仰雪风,发现他对即将到来的打戏丝毫不在意,连和导演商量下改天再拍打戏的意思都没有。不管了。姜吹雨恨恨地想。也许本就没什么事,一两个晚上也就好透了,又不是豆腐做的。下午正式拍摄,姜吹雨往场景里走,眼神不自觉还是飘向了一旁的仰雪风。仰雪风没注意到他窥视的目光,只是不经意地轻轻捏了一下右肩膀,眉头只皱了短短两秒。这一点不动声色、难以察觉的痛楚,就是他所能表现出的极限了。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自诩比姜吹雨大了两岁,就是个成熟的人,总是习惯默默忍受一切痛苦。姜吹雨的脚步一顿,心绪剧烈地翻滚着。副导演喊出开始,其他同镜的演员都已经走位,姜吹雨却脚底生根,一动不动。监控器前的吴子山奇怪地对着耳麦喊:“吹雨?”“我不想拍了。”“什么?”吴子山像是没听清,走近了。“我不想拍了!”姜吹雨下定决心,大声喊。吴子山见多识广,也没慌张,轻声细语地问:“怎么啦?吹雨?”“累,我要休息。”姜吹雨闷声道。“这不是刚午休过吗?”“还是累。”吴子山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最看不惯演员耍大牌、嫌弃这嫌弃那的,但这是姜吹雨第一次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吴子山还是尽可能地稍稍纵容下:“那就再休息半小时好了,我这边先拍别的戏。”姜吹雨得寸进尺:“一个下午我都不想拍。”吴子山这会儿是真的笑不出来了。看上去眸光低垂、思绪飘散的仰雪风忽然说道:“我没事,继续拍。”毫无眼神互动的两人像是在错频对话,让人一头雾水。吴子山一脸懵逼,这又和仰雪风什么关系?姜吹雨却是被那三个字一点就炸,几乎有点无理取闹起来:“我管你有没有事!是我不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