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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先办正事。”聆听者却过不去,狠狠拽了他一把,皈依者笑起来,轻松地安慰他:“咒都咒了,大不了死、伤、病、痛,你一直陪着我不就完了。”他去开笼子,把银子抱出来,拿绳子绑在聆听者腰上,顶着额头上那枚诡异的红印,出圣徒墓,上车打马,夤夜过东闸门。这回他们不往西,而是直接向着世界的中心,任务不要了,金子也不要了,只要银子身上一个秘密,和两个人的未来。一夜赶路,清晨时过了最后一个山岗,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川,花儿多了,红的紫的一片一片,火一样灼烧视线,太阳升到东南半天高的时候,他们找到一条河,商量着,把银子抱下车,去剥他的袍子。瘦骨嶙峋的后背,从肩胛到腰肢,一整片全是疮疤,皈依者凑近了辨认:“先是刀伤,然后用火烧过。”“应该是把翅膀割掉了,”聆听者捋着银子的头发,“这么残忍,会是圣徒岛干的?”“我们至少负责囚禁,”皈依者轻触那些坚硬的疤痕,“用火烧可能是怕再长出来。”“可还是长出来了,”聆听者想了想,“你说银子……会不会也是个恶魔?他也有翅膀和尖牙,跟那东西一样。”“如果真是一样的,”皈依者冷冷地看向他,“现在就得把他处理掉。”聆听者垂下眼睛,显然舍不得:“他还这么弱,伤害不了谁。”“等他能伤害了,就晚了,”说这话时,皈依者是有点醋意的,别别扭扭补上一句,“反正不会伤害你。”聆听者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羞答答地挠头,腼腆地笑了,皈依者当即就火了,揪住他的领子,直直亲过去,聆听者惊诧地挡了一把,吼他:“你干什么!”皈依者愣了,看他又惊又羞地擦嘴:“我……干什么?”聆听者三两下把银子包上,抱起来,快步往马车那边走,皈依者追着他:“你怎么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是我……我哪儿惹你生气了?”聆听者把银子放上车,解开缰绳要赶马,皈依者张着两臂拦他:“昨天!”他的样子很强硬,其实心里是委屈的,“是谁拉着我问喜不喜欢的!”聆听者没答话,皱着眉看他。“是谁!”皈依者拼命咬着牙,不露出恳求的神态,“把我摁在墙上,臭不要脸地跟我腻歪,”他指着聆听者,“你他妈……你他妈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你在说什么,”聆听者看疯子似地看他,“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皈依者哑然:“什么时……”他一手拽住马笼头,一手颤抖着去扯他的袖子,“这一次、上一次、那么多次,我们……”他忽然顿住,似有所悟地摸上额头,问聆听者:“看守者的血……是不是还没掉?”“还在,怎么了?”聆听者一副搞不懂他的表情,“银子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各走各的。”不,他们怎么能各走各的!皈依者强迫自己冷静,急切地问:“昨天早上你进游戏,先去的哪儿?”“告解室啊,还能去哪儿,”聆听者当即回答,边答边往怀里摸,“你那份儿金币给你,哎,我答应你多少来着?”他当然想不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谈过钱了,皈依者陡然明白,看守者的诅咒,或者说技能,不是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