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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做的,你定会推三阻四地不用,我做的,你定会用的。”连吹寒都知道自己爱惨了他,所以吃定他了。方棠溪心下叹息,口中却是嘟囔道:“不好说。你做的我舍不得用,反而可能会束之高阁。”“你今天就一定要跟我抬杠不可吗?”方棠溪连忙咳嗽了几声,不敢再答。蓝吹寒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捧在手里暖手,问道:“要不要在扶手上装上机括,遇敌时打开机关,发出暗器?”方棠溪道:“不好吧,发出暗器,轮椅必定往后滚动,我就不知道滚去哪了。”“自然要在轮子上做个卡口,以便随时可以卡住不动。”方棠溪随口反驳道:“以暗器发出的速度,卡口的力量必定极大,连地板都会被卡坏吧?”“方棠溪!”蓝吹寒的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瞪视着他,“都轮到你动手了,你还在乎地板会不会卡坏?”“不要生气啊吹寒,喝口水消消气!”他连忙递给他茶盏。蓝吹寒接过了,一饮而尽,语气平和许多,缓缓道:“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便这么决定了。”他……同意什么了?方棠溪有些呆怔,随即便看到蓝吹寒开始干木工活。许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吹寒的动作有条不紊。地上的木材有许多是上品的紫檀,质地坚硬,切割打磨很是不易,但吹寒内功深厚,汗水也不曾流出半点。“吹寒,这么好的木头拿来做这种会磨损的椅子,是不是太可惜?”“做什么不可惜?棺材么?”方棠溪登时语塞,也不说什么了,坐在旁边看着他。明明是在做最寻常的木工活计,但那认真的态度很是令人心醉,他不由看得痴了。忍不住心想,这样认真的一个男人,即便不是皓月居的主人,即便没有过人的容貌武功才情,只做一个木匠的话,单是以这份坚定和执着,也会是一个优秀的木匠,迷得自己晕头转向的。到了午间,蓝吹寒收了工,带他去吃饭,担心他无聊,让他在书房看书,他却很是不愿,只肯坐在旁边。蓝吹寒担心轮子震动,在轮子边缘包了两层的牛皮。整个轮椅都是榫卯装置,有榔头的话,便可自如拆卸,方便装到马车上。虽然带不到塞外那么远,但也可以带到方棠溪在杭州的那间宅子。他在机括上研究不深,所以只装了一些银针,留待不时之需,方棠溪一直让他不要麻烦了,再折腾下去,他都不想出门了。蓝吹寒知道,若是逼他太急,他怕是又要缩了,也只好作罢。况且,他也不指望方棠溪能出手。一个由剑入道的人,修剑修心修自身,不会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寻常人手里,何况方棠溪连寻常人也不如。他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让方棠溪能不惧旁人的目光,仍如以往那般活下去。纵使做一把椅子改变不了什么,他也愿意去努力。-轮椅终于做好时,也到了快要下山的时候。蓝吹寒待方棠溪试用过了轮椅,便将轮椅拆卸下来,驼在马背上。眼看临行了吹寒仍然毫无动静,方棠溪就催促蓝吹寒去与三爷爷告辞。蓝吹寒沉默片刻,也便去了,回来时神色更是不快。方棠溪知道定是起了争执,也不敢问他,只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