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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碍眼。“我不会逃避。”他终于镇定地回答。奚雪风从背后箍紧他的腰,修长的手指隔着轻柔的衣料的扣入软rou里,疼痛感陡然刺入肠腹,激得丁朗月为之一醒。“清醒了?那走吧。”奚雪风放开手,自顾自遁走,一袭红衣裹挟着风与雪。丁朗月凝望着这一端烈烈红裳包裹着的紧致肩背,笑了一笑:“是了,此刻是我需要他,自然该是我追上去。”言毕,他伸出单手探向长天,引一丝劫雷至入胸腹。只见那劫雷霹雳而来,映照得四围恍若白地;丁朗月却化劫雷为双翼,乘风踏月,直向天边而去,竟然丝毫没把劫雷放在眼里!及至丁朗月追上奚雪风,才看到自己到了一座阴沉老楼的高台之上。老楼四周遍种梅树,此时不是梅树开花的季节,长年无人修剪的梅树林繁枝重叠。风吹过,带起花叶腐烂在泥里的气息。老楼也是陈年黑砖砌成,砖缝里积满了雨水和风带来的绿意。高台之上是一方小石案,石椅数座。石案上还摆着一套陶制茶壶、杯盏,这杯盏上似乎细细雕着梅花,却磨损了许多,看不清楚。奚雪风一拂手,将那一套壶盏卷落到地,摔个粉碎;随即拦腰抱起恰恰落地的丁朗月,把他按在石案上。丁朗月敞着胸怀,朝天看着:“你似乎每次都要摔杯子,可算是误了昔岁日日摩挲茶盏的情意罢。”奚雪风道:“过去便过去了,死了,没了,与现在无干。”丁朗月笑道:“是。”奚雪风从怀里一样一样掏东西,有各种各样的小瓶子,陶瓷的,琉璃的,铜雕的;有长短粗细各不一样的带子,丝质的,棉纱的,甚至细细的银链子。到了此处,丁朗月也就不想看。他只是看着天,苍天白日,秋风割人,自己却要在此处享受一场自己邀请来的拷问。那人却依然不紧不慢,一样一样调理他那些小东西。激烈的香味慢慢浮出来,几种迥然不同的香料被混合在一起,杂糅着外边梅林的泥腥气,团成腐朽又浓郁的意味。又过了很久,天色慢慢压暗下去,西方的云大口大口吞噬着酡红的日色,丁朗月半笼眼帘看向不再炽烈的光明之处,缓缓吞吐着灵气。忽然,一阵激烈的破碎声在耳边炸响,那些精心调制了的香料全被砸到了地上。更加激烈的香味沤上来,几乎要把他浸没、要让他窒息。旋即目光也被遮蔽,一团庞大的阴影跃上来,背着夕阳的残红,遮天蔽日,沉重又灼热。那人骑压在丁朗月身上,重量和温度挤压着丁朗月的下体;双手摊平成掌,在丁朗月的胸口推揉,又重又狠。窒息,窒息。不管是被刻意拖长的等待时间,浓的几乎封住口鼻的香气,暗沉下来的天色,还是那人的重量、热度和沉重的手感。胸腹之中的气随着恍惚又迷幻的情绪似乎随着那人双掌的推动一点点被挤压出来;那人却又在这个当口,含着致命的烈酒吻上来,把热辣guntang的味道推送到喉舌深处。辣过之后是熏人的醉人的香气,随着柔软的、温热的舌粘到眼角,粘到眉心,粘到鼻尖、耳廓、脖颈。然而奚雪风不会轻易叫丁朗月舒服。窒息和迷醉的深沉惑人之下,奚雪风开始问了。“爱一个人也是爱,爱十个人也是爱,有没有不同?”“对我来说,每一个人,我都爱之甚深。”奚雪风用手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