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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在一个角落里深深的看着他。此刻,这对眸子的主人轻移脚步,来到虞舒曜的床前,俯下身子,如觞水般潺潺而流的长发散下,将薄唇印在沉睡的少年的唇上。这个吻极浅,只是一触便分开了,却在彼此的唇上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凉意。那人用手轻抚着虞舒曜的脸,眸子里淌着波光粼粼的温情。与眸中的温情不同,那覆上虞舒曜的手却是凉的。终于,他走出抟云宫,喃喃自语。“我会等你长大,再肆意地报复你。”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披着恨意爱着一个人。我口中说的报复,只不过不想我们断了联系。曜国的夏日来临,凤凰木的枝干急不可耐地在炙热的空气中伸展,凤凰花也染上了夏日的温度,如自焚般自顾自地红着。武术场内。“舒曜,快躲开!”虞舒曜被武师的叫声拉回神,却已来不及避开对手来势汹汹的拳头。虞舒曜的右脸被拳头重重的击中,因此闷哼了一声。“舒曜,没事吧。我以为你定能躲开。”虞清和上前询问他是否受伤,“不会是上次昏倒后身体还没恢复吧?”虞清和是日曜帝的三弟恭亲王的儿子,比他年长两岁,今年正值十四。即使当时走了神,虞舒曜还是感觉到了虞清和运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道,莫非是他发现自己走了神故意为之?“皇子,有伤到哪里吗?”负责教导舒曜的武师正是正曜军的总军长席升若。他自虞舒曜十岁时就是他的武师,这两年时间的相处让席升若发现虞舒曜有着如他皇兄一样的无穷潜力。铸人如铸剑。制范、调剂、熔炼、浇铸、加工。这一步步完成之后,他必将虞舒曜练成一把绝世好剑。虞曜仪已成含光剑,虞舒曜注定是那把承影剑。如今虞舒曜的气韵也确定俨然如剑,剑锋伤人,剑身寒人。冷、冽、清、远。“无碍。”虞舒曜道。只此一句,别无赘言。可他的眼神却不打算放过虞清和,眼里似有千把利刃蓄势待发,只等着一声令下便可让对手灰飞烟灭。那眼神不禁让虞清和心里一颤,可随即再看向虞舒曜时,那眼里的利光却消失得彻底。“皇子,下次格斗时一定要专心!在打斗时失神无疑是将自己推上死路。”席升若意有所指。虞舒曜稍稍点头,不再言语。方才失神,是因为他在想皇兄祭日时莫名发作的疼痛的缘由。那日自己昏迷时,太医也无法诊断出病因,这未免太过蹊跷。他独自一人出了武术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虞曜仪的流觞坞。入眼的还是那惊艳的红,凤凰花。这花摇摇曳曳,落下一朵在他心上,却惊不起一丝波澜,那些本该像六岁时浮现于脑中的画面也不复苏醒。待他将来回首,才幡然领会那些画面与回忆全被一个痴人所封印。在日曜帝登上皇位的十八年间,他稳定了沛成帝死后的混乱状态,实行各领域的改革,破格提拔人才,使得重曜国成为后起之秀,一跃成为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的强国。不知从何时起,在锦城中流传着这么一首民谣:“男子十七风华茂,妾身嫁与正当好。若要挑得如意郎,抟云殿内虞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