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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澜、你可听见我说话。”程子澜斜眼看看他,那眼神太冷淡,瞧得贺锦一阵阵心寒。在程子澜开口前,贺锦擅自打断他,“甭说与我无关!你这话说了,我便真不管了!”程子澜眼神闪烁,收回视线,却真的没再说话了。“你功法奇特,不运功会反噬丹田。但昨日我真气为你丹田护体,短时间还不至于伤到你根本。你只待婆娑果成熟,我有法子帮你去除那些小刺。”贺锦本欲还说上几句的,门外唐历已经走过来,他止住嘴,朝门外走去。“……你是否在玉林待过?”贺锦让程子澜突兀的一句问住,他错愕地回头,可程子澜并没有看过来。唐历已经来到门口,见贺锦神色奇怪,来回在他两人之间看了几回,也顾不得喊人,直接就拉住贺锦的手。贺锦对程子澜回一声是,便与唐历一同离开了。房间一下子又冷清下来,只有程子澜一人站在原处,看着昨夜那角落好一会。而他刚刚那一句,却只是脱口而出,并非真心想问的。玉林,梅瑜之林,他生母的珍宝。怎会有那青年在雪与梅之间,朝着他痛哭流涕。番外·只有程子澜才有的回忆杀贺锦在峥越山庄住下,祝一东当场冷下脸,嘴上没说心里头却十分不高兴。后来过了几日,他跑去峥越山庄寻贺锦,说要回师门去,问贺锦随不随行。贺锦不肯,祝一东阴阳怪气地嘲一句随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事很快传到程子澜耳里。肖管事的儿子肖凡是程子澜的随侍,一直提防来历不明的贺锦,只是贺锦这人在江湖上默默无名,查无可查。现下有了祝一东这线索,他瞒着程子澜,私下派人去将祝一东的底子摸个遍。肖凡动静有些大,肖管事知道后也随他查去。倒是伺候在程母身边的芳絮对贺锦印象不错,程母也颇为喜欢这位据说是儿子在江湖上的“好友”。有一回程母拉着贺锦的手,笑骂程子澜:“这孩子性子冷,处人待物都是没个度儿,也亏阿锦不嫌弃。”话留下下半截,待贺锦连说几声“怎会”才慢慢出口:“难得他身边有个热心肠的人,多希望能焐热他脾性!阿锦你多替我照看他,我儿做不好的,你说就是。”芳絮最得程母的宠,在一旁瞧着时候不早了,上前催促程母歇息。贺锦不好再叨扰,与程子澜一同离开。程母待两人走远才问:“芳絮啊、我儿今日气色可好啊?”芳絮笑着轻声说:“好许多了!我道那贺少爷真是个贵人!他一来,夫人您的病就有起色,连少爷身体也好了许多呢!”程母没接话,芳絮以为她要睡了,才把床帐一边放下就听程母说:“这几日还这么暖和、怕见不着下雪咯。”芳絮应和,顺手解下另一边的床帐,房间终于回归寂静。之后几个月,程母身体越发硬朗,反观贺锦脸色铁青,一副虚脱的模样,活脱像被采补了一般。芳絮见他有一回站久了腿脚都有些打哆嗦,颇为担心地问他是否身体不舒畅。贺锦笑着摆手说道没事。芳絮还是不放心,到程子澜跟前把这事跟他说了。程子澜听完就这么怔坐在桌案前,面前是摊开的庄子账目,上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都能看得芳絮头疼;停摆的手上仍攥着毛笔,墨汁刚沾好,将毛须裹成微微的弧度。最后程子澜挥手让她走。芳絮忧心忡忡离开,程子澜继续忙活,直到手猛地一顿,才发现一盘账目都算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