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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生长繁衍,连身为庄主的槲生都不知。原醇玉此时已放弃将花拔下,见槲生口气严厉,可怜巴巴道:“我好歹是为了庄主大人来的,庄主大人不慰问一番就算了,没想到竟如此冷淡。”“我可没让你来找我!”“可我担心庄主大人遇到危险啊。”原醇玉作委屈状,从后伸出的花摇摇晃晃,显得十分可怜。槲生诧异,挑了眉道:“你会担心我有危险?”原醇玉便作出一副真诚的样子,毕恭毕敬道:“毕竟是我害庄主大人当众出丑的,庄主大人若在此遇险,害庄主大人想不开的我难辞其咎。”这话戳中了槲生的痛处。“我才没有想不开。”槲生气道。“是是,庄主大人心胸宽广。”原醇玉眯了眼,垂下头来,槲生瞟他一眼,见他嘴角勾得愉悦,分明在偷笑。槲生又羞又恼,正要开口,原醇玉在槲生手上瞥了眼,忽然道:“诶呀。”“怎么了?”槲生一颗心提起来,警觉地绷起身子。原醇玉道:“我们燕容的那番理论,有意思吧?”却只是说这个。槲生吐了口气,想起燕容与他说的输赢论:“不敢苟同。”“这是自然的。”原醇玉将手伸向脑后,抚了把花瓣。既然拔不下来,原醇玉也不强求了,暂且与这花和睦相处,随手把玩一番这里的妖花也不算白白到这禁地走一遭。槲生皱了把眉:“怎么说?”“他与我们不同嘛。”原醇玉道,“你是庄主,背负着作为十竹山庄庄主的责任,而我什么都没有,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向上走。燕容不一样。”原醇玉说着撑了把下巴,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见槲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便朝槲生笑了笑,继续道:“燕容不一样,他这人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必担忧,从小养尊处优,受尽疼爱,家里又有兄长撑着,不必为继承家业忧心,想做什么就能做。在师门又来得早,不必争抢什么,师父和大师兄都会给他。所以许多人在意的事,对他来说都难得往心里去。”“这人太幸福了,所经历过最艰难的事也不过因贿赂一事被同门嘲笑。”原醇玉说到后头,话里头便带上了些轻讽意。“……”槲生沉吟半晌,看原醇玉饶有兴致地摆弄起背后的花来,憋了又憋,瞧了又瞧,终于是憋不住:“你和燕容是什么关系?”原醇玉放过那妖花,奇怪道:“不就是同门师兄弟,怎么忽然问这个?”槲生道:“你和他似乎很要好,可我有时候又觉得……你似乎在恨他。”“哈哈哈哈,恨,庄主大人啊……”原醇玉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捂住脸去笑得前仰后合。槲生有些尴尬,又觉得自己仿佛在原醇玉面前又占了下风,尽管自己也说不清这下风是怎么来的。槲生嘴硬道:“你就当真没半点恨——”原醇玉的笑声截然而止。他面上依然是笑的,甚至声音也温柔到入骨。槲生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丝毫的怒气,指尖却止不住的发颤。“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足够了。”原醇玉身体前倾,注视着槲生目光平静到冷冽。他低声絮语,犹如女子入梦前在丈夫耳边亲密呢喃,他说:“最好连心里知道的也马上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