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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一起去看看。”黎安把糖饼转到了黎衣手里,让少年抬起头看他,眼神认真地道,“要不要和先生勾手指头?”黎衣一手拿着还温热的糖饼,芝麻香和砂糖甜腻的气味轻飘飘地混入他的鼻息,他浑身暖洋洋的,几乎要以为自己和季文渊一样是一个平常人,也是先生可以无话不说的挚友。他晃了晃神,才发觉黎安的手已经伸在他面前停了会,连忙空出一只手却勾住黎安的小指头,心头一动,感觉自己抓住了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原本没把黎衣看的太重的季文渊猛地发现这个长得妖艳异常的少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他也想跟阿安勾手指头的啊!阿安跟他聊天时语气都没有这么温柔,也没有这样跟他勾过小拇指,上次征战前阿安跟他碰了碰拳头他就很高兴了好吗!这个人不过跟阿安认识了不到三月,怎么就能随便和阿安做下这么庄重的约定!季将军心里苦,但季将军说不出。幸好阿安的药童还是向着他的。使劲让自己定下心的季文渊又给长岁使了个眼色,后者很明白的凑到他身旁给他嚼耳根。“先生确实是在这里才认识的这个人。”长岁心想先生也没叮嘱过他什么不能告诉季将军,就干脆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季文渊,“先生还给他取了名,叫黎衣。”……阿安怎么又随便把姓给别人盖上了。季文渊头有点痛,他现在才觉得自己要是表情丰富点就好了,起码能让黎安看得出他现在很不开心。不过以后黎安过了季府门后就没这个问题了,只要黎安愿意,季文渊就可以在族谱上写下黎安的名字,想改成季安也可以。季安这个名字也挺好听。至少季将军觉得很好很不错。第18章先生×7妖rou为引,腐草做辅,加以死尸之躯。瘦如枯柴的老人仰面躺在木床上,呼吸微弱,他睁着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屋檐上的蛛网,期盼着自己能快些咽下最后一口气,痛痛快快地入坟。那京城来的先生有几分本事,也长着一副和善模样,下的药确确实实治好了村里爆发的疫病,他喝了几服药,虽还是不能下床行走,但余下的时间里好歹不用只靠白粥过活。他眼花耳鸣的老毛病是治不得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年岁大了的缘故,有这疫病和没这疫病,于他来讲并无差别。他年过五十才得一子,妻子生完儿子不久后便与世长辞。幼子本在百里开外的私塾念书,未及弱冠便已取得进京赶考的机会,他心中欢喜,把家中仅有的几只鸡鸭都换成了儿子路上的盘缠,满怀期待地等着儿子衣锦还乡而归。他儿子心思聪慧,当年便中了状元,攀上了京城中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没过两年,老皇帝驾崩,少年人不懂官场规则,满脑子都是想成一番大事,舍弃了难得的脱身机会忠心耿耿地继续跟着前朝的大臣。结果什么大事都没做成,就被前来太子派来的侍卫打断了脊梁骨。老人只从邻家聊家常时说的几句闲话中知道皇帝驾崩之事,却不知自己儿子投靠的就是被太子视为眼中钉的jianian臣。又过三年,才有个从京城来的少年郎敲开了他家大门,自称是他儿子。这少年郎用的不是他儿子的名字,模样和声音也和他儿子毫不相像,却十分了解他家中之事。老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