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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叶清时的模样的确是伤得不轻,赶紧上前扶起他,“清时,你还好吗?”叶清时摇头,“没事,回来就好。”那日孙景文仓皇而逃,一是不知如何面对叶清时,面对自己内心的动摇,二是和叶清时猜测的一样,回白龙镇陪着叶清晚过生辰了,已经半年了,他都没有见过叶清晚,不知他的尸首可还安好,叶家人有否悉心照料。他回到了须臾水洞,守着石床上的叶清晚,他想或许就这样一直陪着他,不要再回那座旧宅院了,不再见到叶清时,他们都不会再痛苦。可是洞里的石床,石桌,简陋的书架,都让他不经意地想起叶清时,洞里的陈设多么简单,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一个人是如何在这里度过了近二十年,会不会也觉得寂寞……他一样样摸着叶清时用过的东西,想着几个月前叶清时也站在同样的地方,和他碰触着同一件东西,嘴角不自觉上浮。复又收回手指,紧握成拳,他一定是疯了!他怎么能想着叶清时!怎么能在叶清晚跟前想着叶清时!虚无峰上的山路太陡,孙景文念叶府二老年事已高,便主动请缨让他来照顾叶清晚,日日为他擦拭身体,陪他说话,怕他睡着了会寂寞。八月十六那日,他搬来笔墨,准备为他的生辰画上一幅画,“清晚,我虽爱写字,可是画画倒是拿不出手的,日后你看了可别笑话我。”叶清晚的眉眼就在眼前,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可是提笔时,脑中却浮起另一个人的容貌,那人并不如叶清晚俊美,甚至有些阴柔,可就是扰乱了他的思绪。那人在漆黑的夜里紧紧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一遍遍地说着他好怕……孙景文手中一顿,再也落不下笔,直到墨滴落在洁净的宣纸上,他才烦闷地把它们揉作一团。叶清时呢,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那间破旧的小屋子里等他回去。生辰呢?他们相识这么久,他却从未问起过叶清时的生辰,他又出生在几月?有没有人陪他一起度过?孙景文在须臾水洞犹豫了好几日,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在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对叶清时有所不舍的时候,他是想要一走了之的。叶清时和叶清晚,原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他本就是被叶清晚那样光彩照人,性情开朗的人所吸引,至于叶清时,不论性情,喜好,习性,都与他格格不入,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那人却努力地在改变,把能给的都给了他……为什么……在临走之前,他还要那样对他……那原本不是他的错……孙景文一阵心痛,寻思了很久,他终于决定了,他不能逃走,他要回去,他要信守承诺,在叶清时救回叶清晚后,他就一直陪着他,陪他去天涯海角,去他想去的地方,一心一意地对他,不再是被逼无奈地,他会试着去好好爱他,不再去想叶清晚,也不会再回白龙镇。救回叶清晚,真心待叶清时,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也是他应该负起的责任。安顿好叶清晚和叶府人后,他又踏上了回旧宅的路。“清时。”孙景文连忙扶起他,“你怎么了,伤得严重吗?我是不是,干扰到你们了?”叶清时缓和了一会,才有力气坐起,他摇头,“你不必自责,未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修养些时日。”孙景文这才放下些心,“千月为何会在这里?”“他……”叶清时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