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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道:“你爹娘都姓陈,你们一家原本住在冀州新阳县,二十年前冀州大旱,你爹娘在逃难路上染了疫病相继过世,后来你又跟着兄长颠沛流离了一段时日。你生肖属龙,生辰是九月初七,你那兄长大你六岁。你俩失散的时候,你不过四岁年纪……”许风听他娓娓道来,倒确有几分像是真的,只是他跟兄长失散的时候年纪尚幼,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一时也分不出真假来。贺汀州见他犹疑不定,便说:“此事我是交给柳月去办的,你若不信,也可找她过来问一问。”比起贺汀州来,许风自然更相信柳月,当下就要出去找人。贺汀州却拦着他道:“等一下,先把桌上的粥吃了。”许风站着没动。贺汀州道:“你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是想跑出去再摔一跤吗?快点吃了,否则你那哥哥恐怕也得挨饿了。”许风被他捏着软肋,实在无法可想,只好乖乖坐到桌边去喝粥。贺汀州一面看着他吃东西,一面叫人找了柳月过来。柳月甚会察言观色,一进屋见这对冤家没有闹腾,反而和和气气地坐着,就不禁笑了一笑,问:“宫主有何吩咐?”“前些日子,我是不是叫你去找过一个人?”柳月一愣,说:“宫主指的是……?”“就是二十年前,冀州大旱时……走散的那个人……”柳月这才明白过来,瞄了瞄坐在一旁的许风,道:“确有此事。”许风忙插嘴道:“后来呢?柳堂主找到了吗?”“毕竟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我手下的探子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寻到了宫主要找的人。”“那他人在何处?”“这……”柳月的眼珠骨碌一转,说,“探子送来的密信,我可不敢私拆,当时就直接交给了宫主。他人在哪里,怕是只有宫主知道了。”贺汀州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了,问许风道:“这下你可信了?”许风仍是半信半疑。瞧柳月的样子,倒不像是跟贺汀州串通过的,只是她说话遮遮掩掩,似乎另有什么隐情。他心中虽然盼着跟兄长团聚,可是害怕这不过是一个骗局,自己又要空欢喜一场了。毕竟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说要找人就真的找着了?那个人究竟是真是假,恐怕只有真的见着了才能确定。许风这时已把粥喝完了,因心中有了念想,就连精神也好了些,问:“我什么时候能跟我哥哥见面?”贺汀州脸上微现笑意,说:“你先把今日的药吃了。”说着撩起袖子,道:“我叫徐神医进来制药。”许风见他手腕上仍缠着白纱,立刻别开了眼睛,道:“不必了,那些药……我都藏在枕头底下。”贺汀州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扬起嘴角,眉眼间仿佛有些欢喜之色,说:“我以为你早已扔了。”许风见他这样,心中觉得一阵难受,问:“你命人大费周章地找到我哥哥,只是为了让我治手上的伤?”“不然还能为了什么?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应当知道,只是不敢去想,更加不敢信我。”许风记起他的周大哥,心中更觉酸涩,问道:“你这一回……有没有再骗我?”“没有。”贺汀州说了这许久的话,像是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