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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蝗虫不管是攻击还是躲闪都缓慢的让人发笑。这种低级变异体对于敏捷的哨兵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阿莱茵一下滚过蝗虫腿间,抽出束在腰间的长刀刺进腹部向旁一挥,大量的绿色液体从伤口处涌出浇了他一身。蝗虫轰然倒地,在旁观战的科林才带着唯一向导踏入白灰未灭的战场,还没靠近就捏着鼻子直喊臭。变异体的血液好像自带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腐臭,连亲切的嘉佩也憋着一张脸后退几步。“我刚才稍微勘察了一下,这附近是没有了。”科林瓮声瓮气地说,“看来这种东西也不是很难解决,唯一麻烦的就是数量……还有气味。”根据星际公约,能让其他星球流放的自然不是什么能燃起轩然大波的玩意。阿莱茵粗鲁地用衣角把刀上的液体抹干。由于该死的中心区不提供武器,阿莱茵把父亲唯一供在书房里的长刀带上,科林则偷溜进家拿了父亲私藏的几把枪和厨房里全部的刀。嘉佩·摩尔什么都弄不来,阿莱茵便把科林送给他的小刀给她防身。所以总得来说都是父亲倒霉。第17章十七末尾威海利从山洞里探出头。刚刚下了一场小雨,诡异的腐臭味消散不少。远处的伯特山被一团白雾围绕。周围难得安静,天空好不容易从黑暗中挣脱出来,但预示坏情况的黑紫云朵还不愿离开。他们现在处于一个远离市区的偏僻山洞,与群山遥遥相对。威海利回头望了一眼,遭受蝗虫突然袭击的s区居民还陷入疲惫的睡梦。他们眉头紧锁,脸上沾满了泥沙和血迹。而仅剩的男人无一意外都受伤了,威海利对医治方面束手无措——这里什么都没有,所能做的唯有精神上的安抚。不过这还能称上幸运,现在呆在山洞里的——他熟知的,和平常只会微笑点头的——有人死在了蝗虫的攻击下,或许被吞噬入腹又或许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尽管威海利在第一只蝗虫降落时就尽可能通知了所有人。这让男人在一个被雨浇湿多愁善感的早晨想起了远久经历的战场。渴望自由的眼睛和被黑泥覆盖只有在微笑时才能看到的白色牙齿。全部的士兵都在一年又一年的炮火纷飞中无可避免地患上战争疲劳症,夜晚在兵营声嘶力竭大吼大叫,然后在黎明来临前接受配对向导的精神疏导——像是离不开的兴奋剂——精神抖擞地重端起枪,把梦里哭着吃母亲做的火鸡和蘑菇浓汤抛在脑后。每当有人笑着谈论回家,余下的人就知道又要死人了。故乡时刻都在召唤,那些经受不住的,哪怕是放弃自己的身体,都要让灵魂回归。一点悉悉索索声惊醒了威海利,摩挲手里有些钝的刀,他看到在层层包裹的衣服下露出一双怯怯的眼睛。这个可怜的孩子昨天开始就高烧不退,让他的mamacao碎了心。男孩还很虚弱,过高的体温让喉咙干涩疼痛。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但威海利听到他的大脑在叫他。视线往上移了一些,威海利定格在抱紧男孩的母亲年轻脸庞上。“别担心,小家伙。”他用精神传递,“你会好起来的。”小男孩困难地眨了下眼睛。“嘿你不相信我吗,好好睡上一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