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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下一低,脸蛋微微的向左侧开,不仅遮挡了许信阳忧心忡忡的视线,也刚好避开了他的手指碰触。许信阳一把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抬起了他的脑袋,好让他直视着自己。刹那间,那五个手指印就这样硬生生的撞进了他的眼瞳,心不知怎麽的竟然苦涩起来。他紧张的蹙着眉头,颤颤的问道:“……痛吗?”顾常乐一扫脸上的阴翳,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说道:“怎麽?特意跑上来就是为你的妻子向我道歉?”他挥了挥手,冷冷的继续说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假口於人的道歉,更不喜欢惺惺作态之人!!”许信阳怔了一怔。“我、我不是……”“许先生,少爷今天已经累了,不如你先回去吧。”徳叔走了过来,挡在他们中间,好心的劝说着。顾常乐的冷言冷语以及徳叔的逐客令非但没有令许信阳退却回去,反而激起了他满腔的关切之心。他知道徳叔是不想让自己靠近顾常乐,而顾常乐却不想让自己走进他的世界,但他却不知道为什麽,总是反道而行,就好像自己的叛逆期没还有过去似的,也好像有一块磁铁,深深地吸引着自己,不由自拔。许信阳眼疾手快的捉着顾常乐的胳膊,然後不顾徳叔的震惊,更不顾他的追喊,便匆匆忙忙的拉着他朝着前方的小木屋跑去。大门,并没有上锁,只需轻轻的一拧,就开了。许信阳拉着顾常乐径自走了进去,有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瞬间袭上了顾常乐的心头。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木木然的瞅着他白皙透红的侧脸,似乎这间小木屋就是他许信阳的家反倒自己像个外来客。客厅、饭厅,以及厨房洗手间,甚至就连徳叔的卧室都在一楼。许信阳往前走了两三步,就来到了客厅,他随便找了张最近的椅子,然後按着一脸呆愣的顾常乐的肩膀坐了下去,随後便如自家人似的开始翻箱倒柜。顾常乐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在找什麽?”“双氧水!”好不容易的跑了回来,没想到竟看到眼前的一幕,徳叔连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便呆呆的盯着许信阳。“……许、许先生,你、你这是……在做什麽?”许信阳顿了一下,然後侧过头望着徳叔,问道:“徳叔,这里有没有双氧水?”“什麽双氧水?”“就是用来消毒伤口的!”徳叔想了一会,终於明白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走到离许信阳一米左右的那个红木柜子,弯下腰打开了第二个抽屉,取了一瓶透明的药水和一包棉签出来。“徳叔,麻烦你了。”语毕後,许信阳就接了过去,放在茶几上面,轻轻的打开了瓶盖,用棉签沾了沾後,就准备给顾常乐上药。谁知徳叔却无缘无故的大声说道:“许信阳,你、你还是回去吧!”这还是头次听到徳叔直呼自己的名字,许信阳当场一惊。他转过头,疑惑的瞅着徳叔,而徳叔的目光刚好与顾常乐的碰上,神情不由一怔。“徳叔——”就这一声,瞬间就把徳叔的神色给拉了回来。他静静的望着顾常乐,又看了看许信阳,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无声的叹了一声,无奈的走了出去。安静的一楼,只有许信阳一个人叨叨絮絮的声音。说得无非就是他的脸怎麽怎麽样,以及伤口怎麽怎麽样,听得顾常乐的耳朵都起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