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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眼下,从小乐的口中,大概,再也得不到关於自己的任何资讯,毕竟他不愿提及过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愿面对。难道是以前的自己做了什麽很过分的事,与他产生了不可化解的矛盾,使得他如此的厌恶自己,甚至是憎恨……原本想过後问问徳叔,毕竟也只有他还能和自己说上几句话来,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仅难以启口,而且从进门起,徳叔就一直绷着脸,连一个字儿都不愿与自己多说,恐怕在他的心里,早就落下了“祸害”二字的罪名,不但在以前伤害过小乐,而且现在也是。无论怎麽样,从顾常乐倒下的一霎起,许信阳终於可以打心底肯定,眼前之人,顾常乐,就是自己过去的一部分,甚至是,不可或缺的部分!!许信阳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了咬牙,上前走了三四步,小心翼翼的探问:“徳叔,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徳叔稍微的停下了手,抬眼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後,又低下头瞅着手中刚刚换下来的毛巾,沉默了许久,才徐徐地说道:“许先生,请你让我过去一下。”怔了一怔,神色尴尬的许信阳,失落的垂下了头,身体往左微微的一侧,让徳叔走了过去。紧蹙眉头的徳叔,看着病发的顾常乐,心里隐隐的忧愁着。虽然担心着少爷,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少爷与许信阳之间的相处。有句老话不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当初以为许信阳的到来,少爷或多或少可以好点儿,如今非但减轻,甚至是……看来有些事不是真的都如自己所愿。徳叔开始有些许後悔,可是後悔再多如今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毕竟,对於他们来说,不亲自面对,不亲口说出来,而像这样一直逃避下去,永远都是一根刺。这道理,谁都知道,可是做与不做,却是另一码事。熟络的把毛巾放入脸盆中,轻轻的揉搓了几下,使劲的拧干叠整齐後,又轻轻的放在顾常乐冰冷的额头。半弯着腰的徳叔伸手掖好了被子,然後侧头转眼的瞧了瞧一直站在床脚边怏怏的许信阳,又回过头瞅了瞅顾常乐,淡淡的开口说道,“许先生,不用担心,少爷他没什麽,大概是胃病又犯了。”“怎麽不找医生过来瞧瞧?”许信阳紧张的追问。“少爷他这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使叫来了医生,也只不过是开点止痛药和胃药而已,况且,现在,少爷他需要的是静养。”愣了一愣,许信阳吃痛的咬着下唇,抬头望着眉头依然紧蹙,似乎很难受的小乐,心疼的问道:“小乐他,以前,是不是经常犯病?”“少爷他以前的身体一直很好,几乎连一丁点的毛病都没有……”尘封多年的记忆,似乎被窗外偷偷钻进来的北风一页一页的吹翻,徳叔娓娓道来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悠远而深长,“……直到八年前,少爷他,少爷他……”说着说着,徳叔的声音忽然抽泣般的嘶哑。同时,眼眶也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水光。八年前?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麽?太多太多的疑问,错综复杂的缠绕着心头,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紧紧的束缚着自己。他希冀般的注视着徳叔,希望可以从他口中得到更多关於顾常乐的事。只可惜,身体颤抖的徳叔却抬手擦了擦眼睛中的泪光,就再也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