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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明,你们,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他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救护车装上人,直奔总部而去。范阳洲手掌肌腱和神经都有损伤,做了局部麻醉推进手术室了。叶矜则是被推着去了塔的医疗中心的另一端。范阳洲明明还在昏迷中,却感觉自己朦胧地看见了叶矜躺在洁白的行动病床上,脸色苍白,轮子骨碌骨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飞快从他眼前掠过。医疗中心的另一端,那里不仅仅有雪白的床单,酒精药瓶凉丝丝的气味,也有焊在地面上的铁床,从天花板吊下来的拘束带。范阳洲醒来的时候喉咙发苦,好像自己做了无数个梦,堕入水中,那些梦就乘着无数个小气泡,从他的头顶飞速上升,消失在明晃晃的天光之中。他坐起来,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伤得不严重,还是麻药下得足够重,他并不感觉疼。温煦坐在他的床头,正在削苹果,用的是军刀,苹果皮在灵巧的手指间转来转去,怎么也不断。温煦看见他醒了,立刻说:“苹果是给我自己吃的,你太虚弱了,医生说不能给你吃这种东西,伤胃。”他用刀尖叉了一小块,送进自己嘴里。范阳洲笑笑,低头,发现自己还挂着点滴。他问:“叶矜呢?”温煦愣了一下,说:“组长正在那边陪床呢。”温煦是个肚子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范阳洲看他表情有些别扭,便问:“出了什么事了吗?”温煦抱着头,用力挠了挠头发,“诶,怎么跟你说!”范阳洲心头一凉。不应该啊,明明已经做了结合,为什么叶矜的情况更严重?他和叶矜现在是命运共同体,他能感受到叶矜的精神线的脉动,它们像流水一样滑过他的心头,叶矜的精神图景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功亏一篑?范阳洲简直想呕出一口心头热血,他道:“带我去见叶矜。”温煦拗不过他,道:“好好好,副组长,你先冷静,我,我去给你找个轮椅!”“我的腿又没断!”范阳洲扶额答道。沿着长长的走廊,穿过两道门,哨兵和向导的病房是隔离开的,小明在一个紧闭的玻璃门前打转。他还没推门进去,卫高朗先出来了。卫高朗看见他,一愣,说:“你来了。”范阳洲越过他看了一眼,哨兵住的是独立病房,风吹起纱窗帘,阳光被密密焊死的窗棂切割成一条一条落在病床上。叶矜坐在床上,头发漆黑,正看向窗外,姿态宁静。他身上没有外伤,看上去也没遭受什么严苛的对待,范阳洲松了一口气。卫高朗低声说:“他没事,就是……“范阳洲皱了皱眉。“医生说,他受到了强烈的精神污染,暂时会有记忆混乱,意识模糊的后遗症。你放心,我刚才和他说话,他还认人,常识性的问题也能回答出,就是反应有点慢,迷迷糊糊的。”范阳洲问:“医生说多久能恢复?”“好像是一两天吧……”范阳洲点头。他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从前有见过好几例这样的事故,受到记忆再现的哨兵,一到两天内都不同程度的会有记忆缺失,或者思维退化的现象,有人甚至会永久性丢失掉事发当时的记忆。受到那样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