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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沈知秋:“我知道明珠属于太子殿下,我负责将其物归原主,其余一概不知。”太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何遣你前来?”沈知秋真诚地感叹道:“这个我也想知道。”两人沉默以对,半响后,太子鹰隼般的眼神落到了沈知秋的身上:“我观你身上墨奕行衣,料想你不可能是无名之人,与其给韩璧做个跑腿的,不如留在太子府中,届时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岂不更好。”沈知秋:“回太子殿下,我终生所求之物并非荣华富贵。”剑道一途,最是要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移。太子朗声而笑:“……我倒没想到,你对他如此情深义重。”沈知秋:“啊?”太子伸手从一旁锦盒中取出那颗明珠,放在掌心里把玩着,惋惜道:“我不忍明珠蒙尘,可惜狠心的人比比皆是。”遂摆摆手,“你走吧,我还需处理要事。”沈知秋一头雾水,只得告辞而去。太子府内熏香袅袅,侍女蹁跹而过,衣香鬓影,莺莺切切,有如云间仙境。这仙境的主人平日里高贵不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屏退了旁人,甘心坐于下席,脸上的神色充满信赖和尊敬。太子:“老师,韩璧实在是自视过高,我看他并没把我放在眼内。”被称作“老师”的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身穿素色锦衣,虽身形削瘦,双鬓有星点斑白,却难掩气度雍容,他端坐于上,声音不紧不慢,充满岁月的沧桑:“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何须妄自菲薄。”继而话锋一转,“韩璧是韩丞相的老来子,又赚得家财万贯,可谓是占尽天下好事,不识时务些,也属正常。”太子不耐烦地拂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商贾!”锦衣人缓缓道:“再怎么样,他也是韩皇后的弟弟。”太子经他提醒,也终于是想起了这茬,道:“老师说得是,是我急躁了。”锦衣人慈爱地凝望着他:“殿下言重了。要知道韩皇后死后,陛下对韩家可谓是千般恩宠,而韩璧此人,是韩家唯一不走仕途之人,以他入手拉拢韩家,必然不会引起陛下怀疑,机会千载难逢,殿下绝不可错过。”太子点头称是,继而又想起方才来送还明珠的墨奕弟子,墨奕行衣只有鸦青和玄墨两色,后者只有高阶内门弟子可穿,可谓是少之又少,重之又重,念及此,又是不免得一阵头疼:“老师,我托人赠他明珠,他拒绝我的招揽就罢了,为何还要找个墨奕的人来跑腿?莫非是在向我示威,展示他能随意驱使墨奕中人为他办事,我却不能?”锦衣人沉吟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太子:“这是何意?”锦衣人:“韩璧是生意人,深谙谈判之道,他如此展现实力,也许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以求卖个更好的价钱。”太子惊喜道:“莫非他只是在欲擒故纵?”锦衣人叹道:“但愿如此。”城东太子府正是阴云漫天,而另一头的韩府里,只听见一阵林间穿梭之声,韩半步身姿矫健,越过园林,翻身进了厢房。韩半步正想说话,又想起他正在禁言,一时间难受得抓耳挠腮。韩璧见他如此,大发慈悲:“允你说一炷香的话吧。”韩半步闻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