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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前,我一直担心你会为各种原因而婉拒这个正式的约会。你不仅答应了我,而且精心装扮,这令我惊喜万分。不瞒你说,即便在我们刚刚渡过的三小时里,我都在踌躇徘徊,思考一个妥善的、万无一失的表白方式。是的,我要纠正你刚才一个不严谨的表述,我并非要‘泡你’,而是郑重地在向你求爱。”说着,他托起房灵枢的手。“正如国父在中所陈述的那样:‘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在爱情面前,我们互相平等,不能以过去讲师和学员的身份来看待。因此我将行使我的天赋人权,追求你和我应得的自由幸福。”然后,思考了一下,他唯恐房灵枢不能听懂最明确的那个部分,因此换回了汉语:“我出身德州,民风保守,因此接下来的请求不免令你感到冒犯,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我谨慎且诚挚地请求你,从此刻开始,成为我固定且唯一的伴侣,心灵上、以及rou体上。你可以简约地将它理解为‘男朋友’,而我将此关系视作婚姻的前提。我以十二万分的诚意,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作出这个邀请,是因为我相信你对我也有相同的好感。”房灵枢全脸懵逼。Kevin可能蹲累了,所以换了一个单膝下跪的姿势:“接下来,就是你的回答了。”“邹凯文,你可能有病吧?”“……你是拒绝我吗?”“不是,说一句喜欢想日不就行了吗?非要搞这么复杂?我他妈以为你在审我!”还扯上国父,国父教你蹲在路边长篇告白吗?杰斐逊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啊!“不是,你先不要闹。”Kevin抱住他:“你得给我一个明确答复,可以,抑或不可以。因为我现在处于酒醉状态,可能控制不住会想跟你进一步发生关系。你需要使我冷静,并让我明白下一步我该做什么。”你他妈真是个合格的FBI啊!房灵枢像个爱情的罪犯,傻笑着看他:“可以。”“你得重复一次——原谅我现在醉酒——是可以吗?”“可以。”“任何事情,都可以吗?包括跟我,共度良宵?”“可以!”房灵枢笑道:“你把话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个屁?”又说:“怎么办,我现在高兴炸了。”两个人都傻笑起来。路边已经没人了,有人估计也被他们笑疯了。他们在子夜街头的路灯下,接了一个十分漫长的甜吻。那将近三年的留学时光,是非常美好的回忆。以至于房灵枢忘乎所以,觉得自己托以良人,可许终身。良人的确是良人,不良的是自己,终身托不了。他有他要做的事情,也得记住自己是为什么才来美国。他怀着信念而来,不能不负责任地在美国结婚过日子。其实这种想法本身就相当地不负责任。他要为理想负责,就要对爱情不负责。临别前,Kevin再一次问他:“一定要回去吗?”“是。”房灵枢忍着泪意,尽量把情绪放得轻松一些:“希望你能原谅我。”Kevin没有挽留他,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这是一部言情,房灵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