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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孩子,再怎么胡闹也是在大人的精心呵护之下,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霜雨雪,受过的最大的委屈也不会大过一记耳光,这样的孩子,他还不知道一生究竟有多长,就轻易地许下了一生的诺言。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住那些堪称诛心的痛苦,和最亲的人站在对立面,看着他们眼神日益被失望填满,那种滋味,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有下一次。所以,这爱情是错的,既然是错的,就该被舍弃。当秦钊点燃第四根雪茄的时候,被楚年一把抢了过来,办公室里没有开窗,满满的一室烟雾,楚年把那根刚点燃的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咬牙道:“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想得肺癌自己回去注射病毒,别连累我跟着摄入二手烟!”秦钊盯着空荡荡的手指发了一会呆,道:“人活着,不能只考虑自己。当初为了许铭深,我不是没有任性过,结果呢?感情这东西最靠不住了。我不是同性恋,秦进也不是,我们只是一时走错了路而已,纠正过来就好了,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别人怎么活,我们就怎么活。”提到许铭深,楚年的目光变得意味悠长,他将一直攥在手里把玩的钢笔扔在桌面上,盯着秦钊的眼睛道:“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对于许铭深,你还有多少念想?”秦钊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进和许铭深不一样。我从牢里出来的那一天,许铭深连同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情绪,在我的世界里就已经死了,但是秦进不一样,我是他哥,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管他。”楚年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么大爱无疆的话你可千万别再秦进面前说,丫的一腔情意,就换回一句“我是你哥”,他不撕了你,我生吃了你家户口本!秦钊从办公室的小冰箱里摸出两听冰镇啤酒,自己开了一个,扔给楚年一个,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窝在椅子里,就着易拉罐对饮。秦钊仰头喝下半罐啤酒,对楚年道:“明天我会向董事会申请,调到外地的分公司去待一段时间,秦进留在这里,你帮我多照看一下。宋敬崎爱搞小动作,别让秦进跟他走得太近,许家的人你也防着点。”楚年举杯跟秦钊碰了一下,专心喝酒没再说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钊若是真的能做到娶妻生子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也就不会在这里把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考虑周全。许铭深当初让秦钊栽了那么大的跟头,也没见他借酒浇愁,如今不过一个吻,就让那个铜筋铁骨似的男人乱了方寸。人人有心里都有软肋,不到磕着碰着的那一天,永远不会知道这块肋骨能带来怎样的疼痛。“你会后悔的!”楚年扔掉手里的空瓶子,凑到秦钊耳边贱兮兮地道:“我用周赫森的仕途打赌,你一定会后悔的!”27秦钊离开酒吧的时候天都亮了,地平线上晕起浅浅的金与红,给水泥森林蒙上了一层灿灿的霞光,整个世界都像是沉浸在油画里,虚幻得线条模糊。临走前秦钊把那只缺了耳朵的大狗托付给了楚年,顺便很八卦地问了一句,这店到底叫什么名字?设计牌匾的那位仁兄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在仇视全世界。楚年的脸色变了一轮又一轮,无奈道:“吃坏了肚子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