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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张浦,被人连拖带拉从床上拖下,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人头便已落下。李延手执血淋淋的尚方宝剑,笑得疯狂。老学士司马礼乍闻此事,惊得险些栽倒在地,他痛失爱徒,恨意难平,当夜告上金銮殿。太师晁颂携左都御史李延闻讯赶来,两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气氛冷凝间,炀帝落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李卿暂禁足李府,孰是孰非,全权交由丞相审度。”“陛下,兰相尚在地方,不知归期呀!”老学士恨不得当场拿下李延,为自己的爱徒报仇雪恨,听得炀帝如此一说,咬着牙道。炀帝屈指轻轻击扣案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便待丞相归后再审。”老学士此刻悲痛交加,哪里等得,再三相劝炀帝立时开审。“大学士,你要抗旨不成!”晁颂面色冷嘲,“难怪那张浦敢滥用职权,原来是老师教的好。”“你!”炀帝头疼的摆了摆手,止住一场闹剧。“朕意已决,三位卿家退下吧。”圣上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便是不恭,司马礼只好强忍悲意,行礼告退。一行人退至宫门口时,司马礼突然上前一步,揪住李延的衣领,厉声道:“兰相是何等睿智,此案交由他来审,你就等着血债血偿!”李延一脸无畏:“下官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司马礼一把甩开袖,狠狠瞪了晁颂李延一眼,方转身上轿离开。见司马礼离去,李延的面容终于有变,颇为担忧道:“叔父,这次我们虽然除去了张浦这个心腹大患,将吏部完全收于掌中,只是……”“只是那兰子卿却不是个好惹的?”晁颂冷笑着接过话,“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做得滴水不漏,料他兰子卿本事再大,也绝然查不出一丝一毫。”“再说,只要我们能拉拢到兰子卿,还怕他届时为难你?”李延闻言,面色更难:“要拉拢兰相谈何容易,上次叔父你拿去……不也于事无补……”感受到晁颂锐利的眼光,李延后面的话低的几不可闻。晁颂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光折射出白茫茫的夜雾,更显冷峻。“叫书儿多与兰相走动走动,同是文人,难免谈得来些,不说拉拢,能套出些消息也是好的。”“是”自那晚后,司马礼每日翘首以盼兰子卿的归期,一天要去相府打听好几次消息,终于在第五日,回来的人急匆匆跑入内堂,说是兰相回来了。司马礼惊喜的抬头,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急忙吩咐人备轿。临走前,不忘拉上前来问候的夙丹宸。“外公,你拉着我来做什么。”夙丹宸瞅着府外悬匾上金粉书成的“兰府”二字,苦下脸。他如今,不敢见到子卿。那日自己出手推伤了子卿,又抛下他夺马逃走,一定伤透了他的心。明明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子卿。夙丹宸想起梨花树下,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心中越发打鼓。无奈司马礼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硬生生将他拽到相府。“外公,你不是说让我少同子卿来往,怎么今日却硬拽着我来。”夙丹宸委屈地看着司马礼。“外公这样做自然有外公的道理,到是你,平日里拦都拦不住,怎么今日反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