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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轮问话。揭榜之人自言,他乃褒国相士,卫离玦。“褒国离炀国千里之遥,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我国。”“古有孔夫子为寻明君,周游六国。褒国国主昏庸,朝廷jianian臣当道,我为寻一明君,千里又有何妨”卫离玦唇边拂上一丝讥讽。朝廷的气氛突然变得诡谲,炀帝鹰眼如刀。兰子卿的心跟着揪起来,生怕炀帝突然发难。好在炀帝求雨心切,不再计较,只问卫离玦有何良策。卫离玦只言,今日子时开坛祭祀,定能得雨。炀帝面目沉沉,冷枭鹰眼如箭一般射向他,后者始终神色从容,气定闲闲。“好!便依你所言,今夜子时开坛祭祀。若成,朕决不食言,拜你为国师。若败,你当心项上人头!下去准备吧。”卫离玦冷眼看过炀帝,领旨退下。兰子卿缓下一口气,又见殿外骄阳似火,无丝毫降雨迹象,忍不住心生忧虑。子时,月朗星疏。夜色澄净,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夜空高阔如昨。一身华服的祭师缓缓走上祭仙台。祭仙台,本是前朝为祭祀而铸造的楼台,历代君王不论是祭天地武帝,祭先王先公,还是祭山川社稷,皆与此楼台举行。楼台约百米宽,上铺红色羊毯,四周摆满了开过光的佛烛。楼台上摆着一张紫檀案,案上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玉香炉,炉上插三柱清香。金炉旁左右分别摆放玉卣、玉斝以及一把玉匕。紫檀案前放着一座赤金打造的九龙金尊,尊上九龙利眼尖爪,威风凛凛。楼台城下,挤了满城黎民,他们望着高高的祭仙台,心里也跟着祈祷。炀帝领着满朝文武躬立与楼台下的玉石阶,炀帝独居与上,戴十二旒玉珠冕冠,着五爪龙袍。百官以丞相为首,列居与下。烛火通明,凉风习习。兰子卿身着紫金官袍,立于列中。他的视线紧紧随着台上之人,平日里素来淡漠的面容,此刻变得复杂凝重。今日,王孙贵族、黎明百姓皆聚于此地。若成,殿下自可依计成为炀国国师。若败,炀帝定不会放过他。而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殿下有丝毫损伤。兰子卿愁眉不展,祭台上的人却是睥睨众生,神色清冷,眉眼间无丝毫慌乱之意。“子卿,你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兰子卿微愣,夙丹宸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兰子卿凝眉冷道:“殿下这是做什么,祭祀之时,擅自出列,可是重罪。”夙丹宸低眉,小声道:“我见你眉目紧锁,一时心急,这才出列。子卿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回去。”他脱下自己的正蓝色披风,披在兰子卿身上,作势便要溜出列。披风温热的气息让兰子卿暂放下心防,他拉住夙丹宸的衣袖,将人拉回列中。夙丹宸睁着小鹿一般明亮的眼睛,疑惑的望着兰子卿。后者目光飘闪,轻柔的声音飘散于夜色中,“殿下不可再惹人注目,便先位于此。此刻天暗,玉石玠上又有数百臣众。未必有人注意到你。”夙丹宸望着他莹白修长的手,小心翼翼道:“子卿,你不怪我了?”不待兰子卿回答,自顾自委屈道:“子卿,那晚我当真无唐突之意。”兰子卿放开手,眉目寡淡,“臣明白。”夙丹宸未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