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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托,魏阙是内心一喜,正准备往那跑去,谁料距离最近的一处门里陡然开了道缝隙,扯着他,一下拽了进去。魏阙险些叫出了声,却被一只潮热的手捂住了嘴,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扑了上来,有人在他耳边低低道,“嘘,是我,曾向善!”魏阙微微一惊,门上恰好透进一丝微光光,将捂着他嘴的这人照得出隐约,时隔多年,儿时的轮廓尚存依稀,可当年的稚气已了无痕迹,眉眼遍布着世俗里摸爬滚打过的疲倦,岁月刮出的纹路更是爬了他满脸。他看起来沧桑的太多,魏阙也是辨认了好久才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少时的玩伴,曾向善。如果不是这一下偶遇,魏阙还真没发现他也有来。也许因为体态壮硕,曾向善相较于班里那群咋呼的男生,向来是显得沉稳。魏阙还从来没在他脸上发现过惊慌的表情,直到现在,他发现曾向善他不但在惊慌,甚至还有些恐惧。他一手紧紧捂着魏阙的嘴,目光一瞬不瞬斜看门外。两人都紧挨着墙,藏在光线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便是此时,先前吸引魏阙的那些喧闹声越来越近了。初始还只是无数人的絮絮叨叨,渐渐的,那些絮絮叨叨变成了曳长的调,调儿起起伏伏婉转成了歌。所有的喧闹变成了幽咽的长歌,那歌声如此凄冷,仿佛出葬时候的哀乐。魏阙才是这么想着,紧接着紧邻着墙边锣声咚一声冰冷,那拉拉杂杂的哀乐已经走到了他们所在的这处门边。曾向善捂着魏阙的手在发抖,抖的那么厉害,到最后几乎捂不住了。他的紧张影响到了魏阙,令他也忍不住跟着颤抖了起来。两个人紧贴着墙,谁也不敢妄动,只能用余光悄悄斜着门外的一线光景。伴随着乐声的到来,他先是看到了两抹人影,紧着着越来越多的人影从那线光景中行经而过。魏阙盯着盯着,忽然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为什么这些人的衣服都穿着丧服?为什么这些人的丧服看起来都那么僵硬……就似纸张硬生生折成的扁平纸板!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曾向善的恐惧——门外那些敲着锣呜咽着歌的竟是一群白纸人!方才吸引他过去的,原来只是一群纸片人。魏阙想到了方立的死,纸人用刀一般的纸手切开了方立的身体,漫漫的鲜血涌来,那么灼热也那么冰冷。如果说先前他看到宋诚志的死,怀疑是穆延的话。那么现在他突然又觉得不是穆延……穆延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穆延怎么可能使用那种方法杀死他人?对,不可能是穆延!杀死他们的是这群纸人……是这群身上可能附着恶灵的纸人!穆延只是无辜的受害者,也许……也许穆延也正在这群纸人的威胁之下。思及此处,魏阙心绪大乱。若非曾向善紧紧挨着他,那群纸人的哀乐又那么清晰的话,他险些想冲出去照着来路去寻找穆延了。魏阙想七想八心绪糟乱,曾向善则是恐惧的都快瘫软在了地上。两人便在这可怖的气氛之中,眼睁睁看着这群纸人行经而过,越走越远。哀乐很快的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