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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你闭嘴!”高玢翻身下马,“哦?让我闭嘴?我倒要看看,今日是谁闭嘴——”说着抽剑迎面就砍,这一下可不是玩闹,他眼神冷厉,显然动了杀心。宇文彻侧身躲过,他是西凉质子,不能随身携带兵器,高玢追在后面,刷刷又是三四剑,口中喝道,“你个番邦杂种,龌龊心肠,本王不把你舌头剁了,誓不为人!”正闹得可开交,肃王府门霍然洞开,陈望之披着大氅,朗声道,“石奴,住手。”“月奴。”高玢一见他,立时满脸喜色,愈发来劲,“你等着,我先剁了这狗的脑袋!”“行了!”陈望之咳了数声,他肩伤未愈,吊着左臂,脸色苍白如纸。高玢见他动了气,赶忙还剑入鞘,三两步跨上台阶,手搭在陈望之细瘦的腰间,柔声道,“莫着急,我不打他便是。外面冷,咱们进去说。”陈望之低声道,“你先进去。”高玢道,“我不。”向宇文彻挑衅地投去一个蔑视的眼神,“那条汪汪叫的脏狗还没滚,我护着你,可别脏了你的衣裳。”“高玢,”陈望之表情冷了下来,“你听话,进去。”高玢无奈,便道,“那我进去等你,你赶快打发了他。滇国进了些新药,据说对外伤极有用的,我带了来,一会儿试试。”陈望之笑笑,道,“知道了。”高玢又对宇文彻冷哼一声,方施施然进了肃王府。陈望之尚未开口,宇文彻率先出声,道,“听说,你要去北线。”“对。”陈望之走下台阶,“你来找我,有事么?”“我没事不能来找你么?”宇文彻硬邦邦道。陈望之两道英挺的眉微微皱起,缓缓道,“不是不可以。”自从风雪中初见,已经五年多过去了。宇文彻的目光在他脸上晃了晃,也不多言,把带来的小小包裹塞进陈望之怀里,扭头就走。他这次专门向人请教,用攒下的月例买了块像样的布料做包袱皮。陈望之连唤几声“宇文彻”,但他脚下不停,咬着牙,始终没有转身。宇文彻结束了客居齐国的生涯,回到西凉。离开建康那日,烟花三月,柳条柔媚,繁花烂漫,似是挽留远行人。陈望之大败土浑左贤王,消息传回建康,举国振奋。宇文彻折了一枝柳条,默默想,他应该和陈望之还有重逢的那一日,但一定是作为敌人,在战场之上。怎知世事难料。三四年功夫不到,陈望之就被削爵幽禁,宇文彻听闻消息不禁愕然。又过两年,肃王死讯传到凉国,已为摄政王的宇文彻黯然良久,宇文隆摸着脑袋,疑惑道,“那个肃王死了,难道不是好事情?”宇文彻道,“没错,是好事情。”“那您干嘛愁眉苦脸的,”宇文隆拍拍肚皮,“他可厉害着呢!杀得土浑哭爹叫娘的,都说他特别心狠手辣。”宇文彻淡淡道,“陈望之是个极厉害人物。”“您见过他吧?”宇文隆很是好奇,“据说啊,他模样标致,是真的吗?”“嗯。”半晌后,宇文彻轻声说道,“他是我生平遇到过的最好看的人。”陈望之哭得累了,沉沉睡去,头靠在宇文彻胸口,一手还抓着他腰间的穗子。这样睡会不舒服,宇文彻将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于榻上。香炉燃尽,袅袅青烟散去,仿佛一个怅然的春梦。“松手。”宇文彻握住陈望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