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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是齐人胡说八道。我们君上就不喜欢茶,对吧?”转向宇文彻,甚是得意,“我们凉人,就该有凉人的习惯。不喝牛乳算什么大凉的子孙——”贺兰方成拔刀出鞘,“你什么意思?”“行了!”宇文彻听到牛乳二字便头疼欲裂,哪有心思调停他们的争吵。陈望之再度高烧不退,惊惧抽搐,命悬一线,连章士澄都直言无计可施。这都是那盏牛乳惹出的祸事,宇文彻后悔不迭,但他不懂医术,能有什么办法,且陈望之见了他就恐慌失措,越病越重,他只能每日干等着消息,甚至不敢去瞧他一眼。“你们若无事了,就都下去罢。”宇文彻捏一捏眉心,又道,“牛乳朕也喜欢,茶也喜欢,饮料而已,何必非要分出高下。”拓跋明讪笑,“是是,都好。”贺兰方成白他一眼,面露忧虑,道,“君上的脸色,看着不好,莫不是病了?”宇文彻叹息,“朕没病。”贺兰方成转忧为喜,道,“君上没病,那我们就放心了。”这二人行了礼退下,走到账外还在为了牛乳和茶争论不休。宇文彻太阳xue突突直跳,他跟前是杯牛乳,已经冷彻,端起一饮而尽。捏着杯子看了又看,却仍是不能明白,就牛乳而已,怎么就让陈望之怕成这样。夜凉如水,繁星闪烁,连绵的营帐,灯火闪烁。不知是谁吹响了芦管,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大军即将抵达建康,士卒雀跃,归乡之情尤甚。“朕走一走。”宇文彻寻着芦管的声音而去,谢渊跟在身后,“你会吹芦管么?”谢渊躬身,道,“不会。”“朕吹笛子,也就几支曲子,吹得不连贯,惹人笑话,后来,也就不吹了。”风冷而潮湿,含着水汽,果真江南的冬天。“卿知道么?在朕的故乡,有些曲子,是不能随意对人吹的。”谢渊道,“臣不知。”宇文彻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忽然芦管调子一转,小曲儿轻快流利。“这是夏歌。”谢渊侧耳倾听,轻声道,“但臣不会唱。”二人带着一队兵士,循着声音,来到一处营帐前。篝火明灭,几个守夜的士卒抱着长枪,聚成一团嬉笑。谢渊目色一暗,宇文彻摆手,摇一摇头。就听一个年长些的士卒压着嗓子,道,“此番回去,可要好好歇一阵子了。”另一人笑道,“歇?想得美,你媳妇让你歇?”那年长的士卒捶捶腰,“哈哈,我是不行了,你嘴上别说我,你啊,心里早飞回媳妇身边了吧!”又一个士卒嘿嘿笑道,“别说了,快看小项儿,脸都红了!”“脸红?”年老的士卒拍了一把小项儿的脑袋,“你今年,不是有十八岁了么?”小项儿怯怯道,“有是有了……”“娶亲了不是?”“嗯。”几人登时哄笑,“小媳妇漂不漂亮?”“几岁了?”“想得很罢!”小项儿扭捏,“她比我大三岁呢。”“大点好。”年老士卒道,“有孩子了么?”“没有……”“那这次回去,你得加把劲儿了!”又是一阵笑。谢渊道,“臣管教下属无方,值夜竟然闲聊。这就去——”“不用。”宇文彻裹紧了大氅,“这都要回家了,聊几句,又何必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