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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人了,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淡?子襟觉得自己也有错,但这并不妨碍她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理智告诉她应该彻底放下,可惜这并不容易做到。她打开微信对话框,打了字又删掉,她发现自己害怕等待的过程,而且许宁如果一直不回,那可怎么办?第二天的课间,子襟等在电梯口,许宁和当堂课的教授聊得晚,出来时整个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子襟开口对他说:“晚上我mama说要请你吃饭。”许宁抬起眼睛,略微摇了摇头。子襟眼里涌出了泪意,但她还是笑着,故作轻松道:“你这样我不好交代呢。”许宁也笑,他想起很早之前,两家还是邻居时,子襟的母亲也经常叫上他去家里吃饭。他其实不愿意,饭菜好吃与否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不喜欢被同情的感觉,当年他拒绝不来,现在可不一样。子襟不是沉得住气的人,见他要走,她忙拦住他,咬牙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突然的动作使得距离有些近,她能看见他颈侧皮肤的纹路,白皙细腻。许宁往后退了步,靠着墙低头看她,声音很轻,只说道:“没有。”天气有些阴沉,光线朦胧暗淡。子襟觉得失望,这种拉锯战弄得她心力交瘁,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你就是不想见到我,”她肯定道,又问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没有的事。”许宁很有耐心,一心一意否认着。“不是这样吧,”小姑娘盯着他看,“只是你不想告诉我。”这次许宁移开了视线,他望着前面,声音轻得没有什么温度:“我没有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子襟不再伤心,她觉得自己气得要发疯。等许大人走了,她蹲在安全通道给老妈打电话。本来没什么,可一诉苦就觉得万分委屈,最后竟是哭了起来。“他不理我,”小姑娘嚎啕大哭,“怎么有这种人……老妈你怎么会喜欢他!”老妈听着一个头两个大,一开始还骂上两句“关我什么事”,后来不忍心了,答应道:“我帮你问问。”平静过后的子襟觉得自己太狡猾,这不会是许宁喜欢的方式,拿长辈压人可不好。她本不抱希望,大晚上的喝得晕头转向。爸妈不在家的几天,家里酒柜上的酒被她消遣了不少,许宁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满脸黑线,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酒杯,问道:“你喝了多少?”子襟摇摇头,乖巧地坐好,一颗心却是砰砰直跳,悄悄打开微信一看,一个小时前老妈给她发过信息,说的却是什么小宁会给她道歉。道什么歉?难道老妈把他骂了一通?子襟看向对面的许宁,许宁忙着收拾酒杯,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小姑娘小心翼翼问道:“你过来做什么?”许宁扔掉纸杯,过来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你妈说你发烧了。”子襟:“……”她忽然想起那只鸡,急匆匆开口道:“之前我妈给了我一只鸡,说要分你一半。在冰箱里,你去看看。”许宁闻言停了一停,他低头看她,小姑娘涨红了脸,大概神志并不清醒,说话磕磕绊绊的。他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回答说:“那不用了,听说你生病,我给你熬了鸡汤。”子襟不解,看他拿出保温瓶,还觉得有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