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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而内敛,深含着无尽祝福。文雪皱起眉,似乎辨认了一番他的中文。随后听明白了,文雪松下眉头,用英文说,谢谢。他们之中夹着的亡灵愣在原地,回头看看外国医生,又回头仔细打量文雪的神色,终于确定文雪是在跟那人说话。纪优咧嘴笑了一下,低头直直地穿过文雪,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想起来了,他们第一场疯狂的性.事里,文雪一直把他抱的很紧,全身不自觉的在颤抖,不住地跟他附耳说些占有性的话,人也一反常态,粗暴的吓人。事后文雪反而不吻他,拿鼻尖蹭他的额头,也用冰凉的脸侧和他因高烧而通红guntang的脸颊相接,就是不吻他。文雪搂着他,低声喊他的名字。纪优,纪优...一声叠一声,但就是没有下文,纪优隐隐察觉到什么,费力地侧过头,看见文雪翕动的嘴唇,他的唇形英朗优美,适合下杀伐果决的命令,也适合说刻骨揉心的情话,但纪优偏听不懂他究竟说了什么。这时候纪优才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对不起”。纪优,对不起。纪优仓皇地跌出来几步,才听见文雪的脚步从后面传来,他颤抖着停下来回身,伸出手,想拥抱他的爱人,一个不含任何情.欲,将对方视为一生夙愿、慰藉和光明的拥抱。蕴含最多深情的动作永远是拥抱,阔别已久的恋人会不忍心亲吻,就像象征伤心痛苦的眼泪——在最为痛心之际反而流不出来一样。纪优想给他那么一个,写满了五年的拥抱,他张开双臂。文雪目不斜视地穿过他。无声地跪下来,纪优闭上了眼,终于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绝望。黑暗的背后还是黑暗,光亮被阻在黎明之外。文雪走出了心理咨询与复健中心,纪优看着他脚步逐渐轻快起来,出门第一件事他把手里的病历揉两揉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拿出手机。有了任淼淼这前车之鉴,纪优警觉地看向了屏幕。文雪却只是拿出来看了时间,但没过十秒,他又摁亮了屏幕,这时干脆解了指纹锁,点开通话。手指挪到拨号键的时候却犹豫起来,在数字“1”上不停的打旋儿。最后他切出来,换到通讯录,拨了个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纪优凑过去听着,是在跟他的司机说话,简单交代了地点就挂了。不出一分钟,文雪再次点开屏幕,这次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点开拨号界面,利落地拨下第一个数字“1”。他又停下了,甚至收回手机,原地等待了一会儿,期间有路过的女孩纷纷瞄他,纪优提起一颗心,盯着他屏幕上方的手指,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文雪终于继续拨号,继“1”之后,流畅地摁出几个数字。1、3、7、8、3、9、7......纪优疑惑地看着他摁出一个个数字,摁完以后,不自在地弯曲了拇指,好像摁不下拨号键似的。百无聊赖的盯着这成串数字,纪优纯凭好奇地默念了好几遍。结果越念越熟悉,仿佛念过千百遍似的,在文雪终于下定决心拨号的时候,纪优突然震惊地张开嘴。这是他的电话号码!是纪优生前用过的手机号,纪优喜欢换手机号码,读初中换一个,读高中换一个,不过高中毕业以后就没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