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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又看看抱着狐狸的男子,微微红了脸,映照着滴着晨露的红药。杜九朝她微微抿出个笑,买下一支花送给她。小狐狸一爪子挠破了杜九的袖口。杜九叹了口气:“这衣服不好补的,你又挠坏。”小狐狸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嘟的声音,杜九无奈:“难道要我买花送给你么?”小狐狸的尾巴摇了摇。杜九扶额:“你是只狐狸啊,你是只公狐狸啊。”一人一狐瞪着眼,到了城西程府。他们被引导进了程景的房间,程景饮下了前川,已有四日未醒。程景躺在床上,眉心微动,面上全是细密的汗,却是眼帘紧闭,嘴唇发紧。程府老太太言辞威烈:“老身小儿,怎么去一趟你们酒铺,回来便人事不知了!”杜九安抚着小狐狸,他眼一扫,在房间角落,看见一个透明的人影。他顿了顿,朝老太太笑道:“老夫人,挣脱前事犹比洗骨换心。那么轻易,世间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老夫人以为杀了陆年便可了断,哪晓得原本不是如此。”程府老太太闻言,眼眶一突,刚硬的身姿突然垮下来,才显出几分老人的沧桑。她颓然道:“小儿,连这些也对你说了?”杜九道:“程大人来找到我,是想解愁肠。不明情由,怎么解?”他微微瞥向角落里的透明身影,道:“程景与陆年相识三年,程景怜惜他,依了他守孝三年不曾越矩。浪荡子一夕变成痴情种,哪里想得到,陆年三年里,没有一刻不在想,如何杀了他。”杜九看见那个身影微微一晃。程景第一次见到陆年,是在丝绒花开的阳春三月。程景晕吐了半月,终于下船踩到了码头的青石砖上,整个人好像还在船上左右摇摆,他在视线摇晃里,看见一身素衣,素麻发带系在额头,长发垂落的陆年。陆年跪在码头边,旁边是头尾盖上白布的老父。河岸青草漫出河床,天光似水,碧波微漾。程景从最初到最后,都不知道陆年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就策划着如何杀他。程景当时在生人酒铺,杜九给他品尝新酿的三月青,杜九说:“别忙着饮下了前川,只怕你受不住。“从前因,到后果,我们慢慢喝。”程景微抿一口,透白脸色浮出些微的温柔笑意:“三月青,我认得他,正是在三月草叶青青的好时候。”程景一身锦白华贵衣袍,他合起一把十二玳瑁骨白扇,握住扇柄,扇尖抵住小美人的下颌,微微抬高:“好个秀色女子,爷行事在外,正缺了暖床丫头,不若就你了罢。”作者有话要说:☆、了前川之男妾:2.2程景出银子敛了岳父尸首,小美人就跟了新得的相公走了。陆年在厢房洗澡,程景将官印绶文交接了,满心期待地推开门,陆年穿着崭新的孝服,沉默地看他。程景也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你是要守孝么?”陆年微微点了点头。“多久?”陆年比了三个指头。“三年!”程景有些难以忍受,可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娘子,骨子里疼惜美人的毛病就犯了,程景摇开十二玳瑁骨扇,长长叹了口气,“……三年,便三年罢。”“我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