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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守法的好处了,”闻颐书坐在自家馆儿的二楼朝着外头望,指着下头有些多的人头,“你看,全都往我这儿来了。”他美滋滋地看了一会儿,转头对后头的三人道:“要是不趁机涨一涨价,似是有些对不住这样的机会啊。”梁灼被茶呛了一下,“别,今儿可是我请客。”闻颐书摇着头,念了一声可惜又转了回去。下面正在上演一出热闹戏。馆儿的对面是家茶楼,原生意不怎么样。偏馆儿锅子火了带着他家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偏还不知足,被勾着也卖起了题目。知道闻颐书家不卖,还叫了小二来冷嘲热讽的。现在倒好了,倒了大霉了。此时有个穿着儒袍的人正坐在他家面前大哭。他本是这届春闱的考生,在茶馆里买了考题。本还很高兴,哪想第二天便事发了。那些考题并不便宜,书生可是将回去的路费都押上头了。此时如何甘心,跑到此处便要退钱。茶馆本也是与人分成的,此时若要退便是全款了。被打了一顿,掌柜的那里肯,只说这书生是诬赖,他家根本就没有卖给过这个人。因此事见不得光,书生并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凭条可以直接证明他的考题是这家茶馆卖的。此时真是走投无路,退货无门。当面便疯魔了,坐在茶馆面前披头散发,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爱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而茶馆的人恨不得现在离这事儿越远越好,都不肯出来。便是没人进来喝茶,做不成生意了也不肯出来,任由这个书生哭得肝肠寸断,好似死了娘。这便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见那书生哭得快晕过去,围观的人群与馆儿外头排队的人群堵在一起,直接把坊的主道给堵住了。闻颐书看了一会儿,觉得无甚意思,便对后头道:“这么嚎下去可不好听,走不得人了,我也做不成生意了。兵马司的人什么时候来?”话音刚落,便听得街头传来几声极是有威慑力的呵斥声。平日里和长安贼窝狼狈为jianian的五门兵马司没像现在这么正气凛然,赫赫威武过。不一会儿就冲开了围观的人群,带走了那已经快哭断气的书生和伤还没好又被拖出来的掌柜的。“真是倒霉啊,”闻颐书点着下巴感慨。梁灼端着茶杯道:“五门兵马司最近可忙得紧,亏得他们还能转的过来。”比起考题泄露这样的大事,城外那些个随意堆放木料石材,侵占主道的庄头被抓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五门兵马司直接带人上门,二话不说直接查抄,并严令整改。不整改好,不放人。一明一暗里,抓的就是藏在宫里往外兜售消息的蛀虫蟊贼们。因为这是一个大功劳,能在皇帝面前露脸。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五门兵马司都特别精神起来。“只管查吧,”梁灼喟叹,“不出几日,该掀出来的全都知分晓了。”恭王殿下心情这么好的原因,那就是他借着这次出内鬼的机会。又从府里清出三个别有用心的奴才。此时就没有什么老人来他面前哭衷心了。恭王大乐,麻溜地叫人滚蛋。同座的池望冷眼瞧着外头的热闹散去,转头问旁边的梁煜,“陛下那边预备将此事追查到何种地步?”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是罚酒三杯或是追查到底,不留情面。三种完全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