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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实际心思一直放在他身上,见他虽在笑,眼角眉梢却见愁郁,不自觉也跟着蹙了眉。18、可他知晓对方于这事上的坚持,若他不想说,谁也迫不得,只得将要说的话放了回去。周絮在旁看了他们一眼,起身告辞,一刻不想多留,只觉看多了这两人憋得慌。师无我与周絮是偶然相识,机缘巧合聊过几句剑法,逐渐熟络起来,成了朋友。两人都极坦率,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平时相处也随意。见周絮要走,他也不在意,只又谢了她一回。周絮忙摆手:“谁要你谢我!我是要看你家好友剑法的!你谢多了,我脸皮就薄了,如何好强求?”师无我道:“这是神秀的事,我做不了主。”息神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看周絮:“我答应你。”师无我还想说话,周絮捂住耳朵,扭头就走。息神秀道:“你寻周姑娘帮忙,为的本就是我的事。沧浪主人那里你已做了交换,我如何能什么都不做?你与周姑娘是好友,与我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与她分得清清楚楚,却将我的事一手揽下?”“周姑娘是我的朋友,”师无我道,“你……你当年救我一命,自然与她不同。”息神秀这几日与他冷淡并非本意,才主动开口,不想会听见这句,本藏了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情愫,瞬时也凉透了,冷笑道:“原来你竟将我当做救命恩人!哈哈哈,好得很!”他何曾有过这般剧烈情绪,师无我大惊失色,悔之已晚。方才他那话并未说谎,可除了救命之恩,六年相处,也早令他视对方为知己好友。只是他一时想不到神秀与周絮的不同,心里烦乱起来,口不择言了。息神秀原本性情淡漠,近来受情欲折磨,难免躁郁,幸而自己醒觉快,脾性并未大变。然而这几日他与对方相处怪异,心里早堵了口气,说了那话,反倒拨开了些重量。与此同时,他脑中忽起一念,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逼得师无我偏头避过他过于迫近的呼吸。“所以你才为我做那些事,对我予取予求,是不是?”师无我的确用这个理由说服过自己,却不料会从对方口中听到,正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息神秀做不惯这般咄咄逼人的姿态,才说了几句话,已冷静下来,却见友人张口结舌,心上不由搐疼起来。那怒火还潜藏着,他本有千言万语可说,临到头却连说一个字的力气也没。若说失望,他早失望过了,可这回与之前不同,竟连个失望的理由也寻不见。他们近日关系本已僵硬,经了这一番谈话,更是几近无可挽回的地步。师无我想与他解释,可仔细想过,似乎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幸而对方于求医一事十分顺从,二人按了信中所说,快马寻去。沧浪主人的消息极准,曲无弦却与他们原本便离了段距离,一路紧赶慢赶,堪堪摸着对方踪迹。因赶路太急,错过客店,只得拣了个避风处露宿过夜。师无我烧了火,又与好友一同吃了点东西,只觉身体酸痛,站也站不起。连日奔波,纵是息神秀也有疲色,何况是他,因想早一点见着曲无弦,才什么都没说。此时他拨弄着火堆,勉强打起精神,计算着明日行程,忽觉不对,抬头便见息神秀正看着他。对方风姿超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