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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派人拦着不要我跟七哥走了。”谢繗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就在耳边,语意含糊听得却清晰,苏俨昭勉强听了个大概。他到了这么久还没见人出来迎,想是那位许总管还在里面伺候着。至于留下谢繗跟谢启,不过是见着小孩年纪小,又怕真出了什么事没有个正经的主子在场,倒成了他自己的罪过。揉了揉谢繗的头发,看了一眼依旧空荡荡没有人影的永安宫大门,苏俨昭淡淡的道;“殿下最近清减了不少,天气已渐渐凉了,多保重身子。”谢启本就盯着谢繗环抱着的地方,闻言目光游离,转到小孩那张稍显圆润的脸颊上,看了半响才确定不远处的人是真的在跟自己说话。多日不曾开口,再张嘴时只觉喉头干涩,一直不知如何措辞,良久只低低“恩”了一声,几不可闻。得到回应,苏俨昭没再看他,又去与怀中的谢繗说话,直到遥遥瞧见永安宫里有人急步朝外走,才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陛下宽仁,既然如今已许了殿下参加中秋宫宴,想来一二年间,殿下的处境当会大有改观。”“稍安勿躁才是。”清朗的声音,跟昔日他们初见时说过的第一句话一样笃定,让人升不起质疑的情绪。半月前到手的那枚蜡丸还藏的好好的,谢启当然知道苏俨昭口中的“大有改观”是什么意思。一二年间。不用去看不远处的那间宫室,谢启都能在心中描摹出它的模样,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像是刻在了心底。想要将这间宫室永久打上自己的标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再也不用回那间幽暗狭小的暗室,再也不用忍受那一眼瞧不见底的孤独。才能……谋求寻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笑了笑,像是从齿间一字一句的挤出来,却偏偏流畅无比;“皇兄宽仁,当弟弟的感激涕零,只盼有朝一日能够报得万一。”/跟着许总管一路往里,快到了寝殿的地界,脚步才慢了下来。酒味。从来只有极淡的檀香味的宫室第一次充斥了浓郁的酒香,许总管到了门口便不敢再行,往里头伸了伸手,低声谄笑;“苏相请。苏俨昭蹙眉,却还是踏了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永安宫的里间。帝王寝宫的布置并不推崇豪奢,相反往的是安逸舒适的调子走,处处可见精巧构造,可惜眼下被破坏了个彻底颜色偏暗的地砖上摆了十来个酒壶,均是宫宴上常见的样式,酒壶的尽头是坐在地上,半边身子靠在软塌上的谢烜。谢烜原本半闭着眼睛在闷头饮酒,听见门帘被掀起的声音,想也没想抬手就将手里的酒杯猛的掷了过去。啪!酒杯落地的声音十足清脆,让谢烜诧异的扬了扬眉。没砸中?十步的距离而已,不可能没了准头。避开了?永安宫伺候的人什么时候又了这样的胆子?勉强撑开眼皮,正巧瞧见苏俨昭手里拿了一碗茶盏,眉头微蹙,像是在犹豫泼还是不泼。“璟之……”谢烜将手掌撑在地面上想站起身来,奈何酒意上涌,手脚发软,一时竟半点使不上力气。见他神志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