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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的等着於星把什么写字本画图本旧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书包里。终于收好了,於阳帮他把东西都放在了车里,牵着他去不远处的一位婆婆家道谢。於阳不在这段日子,多亏这位郑婆婆来帮忙照顾於星。於星出院的时候,也是郑婆婆和她女儿来接的。郑家的屋子比於家的要体面些,二层小楼,虽说不上多好,但该有的家具都有,两位女主人打扮也是干净体面的,让人心生好感。於阳对两人千恩万谢,并将沈淮帮他准备好的各种礼物送上去,其实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些腊肠干货以及一些保健品。沈淮交代说这样就够了,於阳明白他意思,不过看着这对母女,好感顿生,于是还是回车里取了些钱,用信封装好,放在干货的口袋里,送给了二人。离开的路上,於阳看着山色秀美,将车窗降了下来,吹着山风,心情舒畅。不远处有人赶着羊群过来,於阳放慢了车速,让羊群先过。但正在这时,山坡上一只长角山羊不知怎么就朝他车前方奔了下来,於阳急忙刹车,副驾驶座上的於星没系安全带,滋溜一下从座位上摔了下来。於阳被他吓坏了,赶紧停车去摸於星的头:“怎么样,磕着没有?”於星摇头:“没有,哥哥快关窗。”於阳没明白他意思,但来到车窗外那留着小胡子的牧羊人让他明白了。那人cao着一口方言道:“你撞死了我的羊,要赔钱!”没有错啊,撞死了羊是要赔钱,於阳点头,掏钱夹:“多少?”那人老早就见着这辆名车了,说狮子大开口道:“一万。”於阳歪了下头,一只烤全羊,一件羊绒大衣,一串羊角工艺品,这人是这样算的价格吗?在於阳回忆本地骂人不吐脏字的方言的时候,於星忽然微弱的叫了一声。於阳一惊,回手就去捞药,揭开盖子往手心倒了几颗药,“心又疼了?赶紧吃药。”於星却握着他的手,悄悄的眨了眨眼。於阳:“……”他放了药,从兜里取了颗糖,塞进了於星嘴巴里。车窗外的老乡看见於星才明白过来,眼前的是於家那两兄弟。他一看於星这小病秧子又犯病了,当下什么也不说了,拔腿就跑,生怕这条人命就挂他脑袋上了。於阳目瞪口呆。过了半响,他迟疑道:“那羊?”那羊啊,晃晃悠悠的从车前方站了起来,迈着直线猫步,慢悠悠的回了山坡吃草。“太玄幻了,”於阳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惊奇的和沈淮电话描述自己的山区见闻。那位碰瓷好搭档山羊兄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沈淮笑了起来:“大概成精了吧,山里灵气足。”“建国后不谈成精,”於阳说,“倒是於星这孩子,真够机灵的。”於星的病不能坐飞机,他们开了一整天车,在市区睡了一夜,第二天白天坐了高铁回北京。这番车马劳顿过后,於阳赶紧把於星送到医院里观察了一天。於星不愿意睡病床,现在正躺在於阳身上,睡的沉沉的,於阳摸了把他的脖子,汗渍渍的,于是有些心虚,他还真不会带孩子,怕医院空调太冷,硬是在大暑的日子逼着小孩穿了两件长袖。白大褂的医生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