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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时间在床上……当然……也不一定在床上……”他说的暧昧,脑海中已经不自觉浮现起爻幼幼在他身下,双腿缠在他腰间的妩媚表情。只可惜,梵帝只疑惑的偏了偏头,似乎并没有完全意会他的解释。“在床上……?能说什么事情。”“……”梵清和眼睛眨得更快,这个问题在他遇到爻幼幼之前也曾经困惑过他很长时间。但是有了目标之后,接下来的事好像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亲近她,占有她,然而做为所欲为的事情。但就算是兄弟,床笫之间尤其还攸关自己心爱的女人,也绝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分享的可能。梵清和清了清嗓子,头一次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诫梵帝。“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先下手,等东西变成你的,就想明白了。”一锤定音。2-35痛爻幼幼是真没想到书楼之中竟然还有人在等她。她被梵清和缠了几日,光是应付他便已经精疲力竭,接下来还有并不轻松的蒙学初试,更是将她原本就不多的精力瓜分的干干净净。而在这样紧凑的生活中,还发生了一件颇让她觉得意外的事——汐楼托人从外头给她稍了一封信,因为蒙学馆门禁太严,拖沓了好几日才送到她手里。她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刚洗完的长发,坐回到桌边开始拆信,汐楼身上独有的淡淡翠竹香气自启封的信筏中慢慢散开,这原本是一件令人无比享受的过程,却因信中所写的内容让而看信者脸上流露出几分震惊。她原以为他会在里边写自己最近新作的曲儿,或者在农家生活中所发现的趣事,却没料到,这一封信竟然是道别信。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汐楼写这封信时似乎极慢,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姗姗落笔。他同她说了上一回未说完的身世,也轻描淡写的交代了他即将重归故里的决定。他说爻幼幼当初替他赎身以及购置房产时典当的首饰都已被他尽数赎回存在泰和的珍宝阁中,出于私心,他只留了一枚她曾带过的发簪聊解相思。他似乎想说与这些沉重的事情无关的俏皮话,可,笔尖落于之上,却是无论如何都起不了欢快的心思。他很想她,很想见她,却知道大名城、蒙学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进的。他想问她在大名城内过得可好,但这一封信,却注定再也收不到回信。他起了十二遍初稿,但在真正落笔时还是重新又写了一份。他说,我很好,希望你也很好。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