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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不过片刻,有人来叩门,萧清文起身,走了两步回头见容夕依旧那么坐在原处。“不藏了?”“不了,方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青鸢是自己人么?”萧清文点点头,打开了房门。外头青鸢微微一施礼,抬起头来望见了里面的容夕,分明有一丝怔忡,却转瞬即是明了神色,开口道:“二少爷,安琅公子已食罢昏睡了。”“昏睡?”容夕有些不解,沉吟半晌,这才明白萧清文先前交代的那句“特别的吃食”寓意为何。萧清文颔首,道:“将他带到别院去,切勿教人瞧见。”“是。”青鸢离开时带上了房门。容夕感慨道:“好心细的姑娘。”“六岁起便跟着三弟了。”“是墨月教的人?”“嗯,”萧清文道,“向来信得过,吃穿用度,也从不拿她当婢女,只是青鸢心细如尘,总是表现得循规内敛,如此,确乎不致于招揣测怀疑。外人看来,最多觉得是个受宠的丫头罢了。”容夕听得明白,想了想,带些戏弄又问他:“什么都给我讲,你就不担心?”“担心什么?”听不着答语,萧清文也不追问,自是明白容夕的意思,瞧着他眸底流光,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去抱起他,一边往房里走一边道:“你也让我信得过。”“那万一信不过呢?”“那我便不会给你讲了。”这人带他到屏风后,放下来解他的衣裳。容夕不罢休,按住腰带上的那只手:“为何信?”萧清文颇有些无奈地语塞起来。眼前人眸色笃定,势要问个清楚,他便轻轻叹气,望进他眼底,认真地答:“信一个人的时候,倘若敢与这人生死与共,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容夕手指微微一松,腰带散落在地上,萧清文勾起唇畔,一层一层将他衣衫褪去。“沐浴过了去那边的房里,今夜不睡了好不好?”容夕只是模样懵懵的望着他。一直知道萧清文对他情深匪浅,只是这生死与共,还是头一次听他说出口来。一时难以平息。萧清文瞧他这神情,也不多说,折腾着也脱了衣衫,抱着人坐进浴桶中。水声轻巧,容夕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耳边的问话,心子一跳,张了张唇吐出两字:“......随你。”萧清文笑得不支。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容夕悠悠转醒时,天才蒙蒙未亮。身上裹了一件里衣,萧清文正欲将他抱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这人将自己吵醒的。凝了凝惺忪的眸子,发觉自己还在本该是安琅住着的房间里。先前萧清文调笑说夜里不睡了,可等自己真的疲惫困乏时,这人便停了下来,不再过多索求,继而搂他在怀,吻着发顶哄他睡过去。身子还有些发软,使了些力气才把他推开,问道:“...去哪儿?”萧清文瞧他阖着眸子又要睡过去,低声应道:“回房去。”“何须这么折腾......”容夕微微呵欠,身子发软,往被窝里缩了缩,道,“隔壁的那个人......不论天亮之后在这房里的是我还是安琅,他都会过来...睡吧......就在这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