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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眸底尽是寒意:“因为老六必定也知道,假如父皇这次挺不过去,那么除了今天,他便再没有多的机会出手了。”容夕接上他的话,继续说道:“而假如皇帝无事,六皇子会更加如坐针毡,再忍不得几日。”这人笑出声来:“所以,既然决意要赌,那么吾今日也赌一招,吾赌父皇无事。”话语间隐藏在袖口的手露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攥了一支小巧的玉瓶。怜华瞧着那支瓶子张了张嘴,带着几分犹疑出口:“...醉生?”容夕心头微惊。虽不如怜华一般认得这药,却也是听说过的。传说中许多年前由上官毒门创始人亲制的两味药——白玉瓶为醉生,墨玉瓶为梦死。患病中人倘服醉生,无论何种顽疾皆可痊愈,然而十日之后,不管阳寿几何,都会暴毙而亡;梦死恰巧相反,服之息脉骤停,待三日过后,又可起死回生,实为假死之药。醉生,实则取人性命,致人死地;梦死,却是死而复生,予以重生。这样的两味药物,究竟当不当称为毒,百年来无人能说得清,只是传说中的醉生之药,竟就在眼前这人的手中。容夕呼吸变得低沉,他心头讶异,并非因着这罕见的药物,而是因为太子的眼神,药会用在谁的身上,仿佛于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不假。他心知皇族之人并非全然无情,然而他们确乎可以为了皇权霸业,使得亲人之间的厮杀成为寻常话。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神开口:“殿下此举,便使得时间只余下十日了。”一语双关,不止是他与六皇子的计谋,还有那龙床上患病之人...都只余下这十日。“好过一日也没有。”那人唇边勾起清冷的笑,眼角的伤疤微微扭曲,把玩着手中之物,轻声道,“至少醉生让吾有把握赌父皇今日不死,同样,也有把握赌老六沉不住十日之久。”容夕垂眸,屋外又有人来报,车驾已备好,他不再多言,同怜华进到里间,从柜子隔层处取出早就备好的宫人服,更换到身上。金霄殿外,六皇子尚未赶到,而元将军已在殿外。怜华笑出几分嘲讽,低声道:“容夕,怕是六皇子已在备战了。”容夕不答,只是微微偏头看看他,随即又转过头去,望着径自走向殿门的太子,见他同殿前宫人说了几句,那宫人便推门进去。时间静走,等了许久,才又见他出来,将太子请入殿中。容夕想起了那支玉瓶,瞧着殿门缓缓阖上。不过片刻,六皇子终于赶来殿前,这人未同其他几位皇子一般上前去,反是走到了容夕附近,向他身前一位宫人问道:“太子已经到了?”众人忙行礼,容夕二人低垂下头一同拜下。这人有些不耐,道一句“免礼”,又问:“太子在何处?”那宫人这才答道:“回六皇子的话,太子殿下方才进皇上寝宫里去了。”“父皇召他?”“奴才不知。”六皇子皱眉,低声道:“废物。”转身往殿门行去。容夕心头微凛,看他拾阶而上,越发走近,不知当何阻止,心忧之时竟有人将那人拦住。再一看,是元将军。不觉使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