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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以说了。”青毓却道:“我明天再说,今晚先睡吧,还得早起赶路呢。”邹仪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了一会儿,青毓坦荡荡的同他对视,他便没有再追问下去。没有炭盆,没有油灯,更没有张灯结彩的街道,除了睡觉实在是无事可做。三人并一只狗都睡得格外的早,不过夜半已然都是睡熟了。青毓睡得正香,忽然听见身旁一阵轻微的喀拉声,正是木枝被折断的声音,似乎那人也觉得自己动作太大,屏息等了一会儿,见青毓没动静才继续小心翼翼的动作。可青毓这人耳朵灵感得很,与其这样断断续续的响,还不如他一口气爬起来的好,青毓心里头叹气,面上却垂着眼似乎睡得很熟。不一会儿声响就停了,那人总算脱离了干柴堆,正轻手轻脚的往外走。见那人已经起身,青毓不必掩饰,对着洞壁睁开了眼。他知道外面有甚么。外面有一捧垂地月光,一匹如练银河,一条羊肠小道。而邹仪正披着月光,顶着银河,踏着小路慢慢的往下走。青毓这么想着,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酸楚。作者有话要说: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卷一完结啦,撒花花~承、矫枉过正第25章第二十五章他剖析了一下自我内心,觉得这种酸楚来源于rou包子打狗的有去无回。更早一些的,是小时候捡回了一只受伤的小麻雀,他给它上了药搭了窝,每天念完经就去喂它吃米饭,还得偷偷摸摸避开师兄师父,三天两头的给它换地方,结果那个被悉心照料的小麻雀还是没挨过冬天。年岁渐长,心肠越硬,他再也不会为一只麻雀的死哭得死去活来两天不吃饭,也不会为某个人的离开而伤心难过。他只是会掂量一下自己的付出和回报是否成比例。青毓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为那根腊肠感到惋惜:早知道就不给他吃了,亏本。他向外翻了个身,准备好好睡一觉,却陡然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个人影,吓得他险些从干柴堆上蹦起来,邹仪站在他面前,眼睫毛兜了一掬月光亮晶晶的,满满都是揶揄。青毓盯了他面孔片刻,回过味来了,又翻身回去打算对着洞壁休眠,邹仪偏偏不要如他的意,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身子板过来,自己坐上了干柴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毓被那眼神闪得浑身不自在,为了摆脱窘状,他决定先发制人开了口:“你做甚么?”邹仪答非所问:“我只是去外面解手。”青毓点点了头道:“是么,那继续睡吧。”邹仪道:“我吃了你的腊肠,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可否把这个条件告诉我?”青毓:“不是说了明天再说吗?”邹仪不说话了,也躺了下来,却不是完全躺着,手肘撑着下巴,这个角度看人双目如刀,但配上他眼里的一汪春水就成了软刀,尖而不锐,锋而不利。青毓心下一动,就见他凑了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我不会走的。”那五个字几乎是咬着他耳朵说的,邹仪声音被刻意一压像极了一壶烫得刚刚好的花雕,热气熏人,熏得青毓鸡皮疙瘩随着脊椎一路往上蹿,他感觉某个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