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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也相肖,难怪自己一眼望去竟会认错。记得那人说过,是熙容十年年末方才成亲的,那他想必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才对吧。帝王勾起了唇角,慢慢的走到了牡丹花丛边,轻轻拍了一下这个青衣举子的肩。被拍的人似是受了惊吓,猝然回头,便叫景弘生生怔在了原地,连手都停在半空中,未及收回。景弘身后的浮欢看清了这个青衣举子,也是吃了一大惊,以至于下意识的以手掩口。分明侧脸这么的像殷相,可这双眉眼,怎么就,怎么就……细浓的眉张扬的挑起,俊秀里带了三分英挺。眉下得眼略显狭长而衬出三分邪魅,眸子是纯粹的鸦羽黑,水润得发亮。这眉眼,怎么就这么像是裴相呢。青衣举子奇怪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悬在半空的手,向后退了一些,拱手欠了欠身,“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要事?”出席洛园宴的官员都是朝服正装,穿便衣的都是举子。他便也将景弘当作了举子,故而口称兄台。看到景弘身后的浮欢时却是眸光一闪。景弘犹未回过神来,直愣愣的盯着青衣举子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青衣举子垂了眼,温文尔雅的道:“在下苏州殷捷,表字子登。”“苏州人士,姓殷?”景弘轻轻的念了念,旋即又问:“殷庭是你什么人?”不想青衣举子闻言,竟是提摆跪下了:“微臣有眼无珠冒犯天子,恳请陛下恕罪!”出乎意料的,帝王亲自俯身将他扶起:“你怎么知道是朕?”殷捷抬眼,眼底闪过了一丝叫景弘失神的狡黠,“这……会在洛园中带着侍女,且会直呼家叔名讳的,微臣猜想,也只有陛下了。”“子登果然心思玲珑……”景弘回过神来轻笑了一声,却已是亲昵的唤起了他的表字,“殷爱卿是令叔?呵,朕倒真没看出来他有这般年齿。”“回陛下,殷相是臣的小叔,家父是家中长子,小叔行九,是家祖的幼子,只长臣十三岁。”殷捷的声音很清亮,口气也不似殷庭那般温软,恭敬却不恭顺。景弘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似是故人来。殷捷的眼睛于帝王而言,就像是某种蛊惑,会把他拉进一个已经尘封了许久的梦境里,梦里那人朱衣玉冠金紫垂腰,手里持着紫檀木骨的腰扇,扇子上缀着羊脂白玉玦,玦上垂下半尺长的象牙白得冰丝流苏,冲自己温温柔柔亲亲切切的笑。下意识的转脸看一眼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清秀俊雅的男子,念着近日来伤人伤己的纠缠,心底就没由来的有了某种松动。种种情绪纷杂缠绕,竟叫他的心绪乱的不堪。便指了指远处的宰辅:“不去见见令叔么?”殷捷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后他垂了眼,温柔的笑着说:“正欲少时登门拜会,便不凑现下这个热闹了。”殷庭方才换下了官服喝了一口热茶,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一举子求见。挑了挑眉翻了翻桌上殷继羽今日写的字帖,淡淡的回道:“不是说了么,新科举子,一律不见。”下人有些为难:“那人说他是苏州老宅来的,故而……”殷庭怔了一怔,似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