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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出一朵又一朵的笑容,笑容如同罂粟花一般,致命诱人,皇帝忍不住弯腰去捡,那艳丽的罂粟花,引着他爬向无底的深渊,直到无力也不想再爬出。皇帝对齐湉的允诺,自然是为了日后能更好的从他身上收回。生在帝王之家,自幼孟太傅也没有少教他帝王心术,如何利用人心自然是深谙其道的。但是此刻,陛下看到齐湉的笑意,仿佛冬天过尽,冰雪俱化,春意融融,觉得这好处不待日后,现在就可以收到了。用手去摸齐湉的嘴唇,软软的两片。齐湉没有说话,只任陛下的手在唇边描画。皇帝最受不住齐湉这乖巧的模样,这火很快就上来了。当皇帝将齐湉的手引向自己的身下时,齐湉颤抖了一下,往回缩,道:“陛下,这车里……”皇帝拉住他,心情愉悦道:“你母亲说了,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口气带着难得的任性。齐湉知道皇帝故意捉弄他,拿乌沉沉的眼睛去瞟皇帝。皇帝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诱哄道:“这车里也有车里的情趣,听话。”齐湉明白今天皇帝在齐家维护住了他,又给自己准了三天的假,车上行这种事,心中有些别扭,但也不敢违逆得厉害。皇帝解开齐湉的衣裳,怕他受凉,又拿过备下的锦被将他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将人搂在怀里。车上行事不如床上方便,皇帝一点一点耐心的进入,石子磕到了车轮,一个颠簸,齐湉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将头埋在了皇帝的胸前。皇帝将胸前的人拉起,见他脸红了,带着几分羞意,不敢见他似的。真是玉树染春,面带花色,此情此景难为情。“齐湉……齐湉……”皇帝低低的唤着名字,那拖曳开的尾音,如同深情之人的呢喃,连皇帝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车子一路行驶,赶着回宫,速度一直不曾缓下,有夜游回去的人一路打闹笑骂声。这一车的旖旎风光,暗香浮动都付诸给了立春前一夜的寒冬。第二日一早,齐湉过来和陛下辞行。陛下想起自己昨夜答应准了他三日的假。嘴里咕哝着:“急什么,先陪朕用了早膳。”用完了早膳,皇帝又突发奇想,要给齐湉作一幅画像。自卖自夸道:“朕的画技可是得过石玉皎嘉许的。”石玉皎是大德的画师,八岁时就以成名,总角之年用笔如此老辣劲健,实属罕见。至晚年用墨越发苍润凝炼,素有“玉皎一墨,一生无忧”的说法。自视甚高,个性孤僻,得他一句赞,倒是不易。这人物像向来是由宫廷画师来完成的,哪里敢劳动陛下降尊纡贵啊。若论人物像,皇帝只给自己的母后画过一副观音大士的画像,供母后诵经膜拜的。真真算起,齐湉是皇帝第一个画像的人。按理来说,皇帝给人画像,这天恩浩荡啊,要磕头谢恩的,可惜齐湉没有这种自觉,皇帝也觉得很正常。若齐湉感激涕零,皇帝反而觉得奇怪了。一旁的内侍铺纸、研磨、匀笔毕,重新立在了一侧。皇帝吩咐道:“都出去吧。”内侍悄无声息的退下。皇帝嘴角勾起笑意,道:“脱光了,快去床上躺着。”齐湉还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