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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腹诽归腹诽,他裹着麑裘站在丹朱廊柱旁,看着月色下两道交错如电的身影,心里还是颇为欣羡的。哪个男孩没做过侠客梦?可惜梁焓读书料理是好手,运动神经却极不发达,骑马射箭这种基本功都学得比常人慢。燕重锦也试图帮他以勤补拙,后来发现这货压腿三年都抻不开筋,便直言不讳地劝他放弃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哪怕贵为天子,也求不来十全十美的天资。作为下棋的人,只要扬长避短,知人善用,会不会武功根本不重要。再说了,哪怕他有一万个缺点,想想某人的脸,瞬间就飘柔般的自信了。见殿檐下的人轻抚面颊,自恋地痴笑着。楚清趁打斗的停当,低声问燕重锦:“诶,那娘炮皇上美什么呢?”燕重锦瞥了一眼,摇头:“...脸抽筋了吧。”短暂的休憩后,两人提气再战。燕重锦以喂招为主,只用了六成功力,没放开打。楚清长相俊美,身形飘逸,手中一柄金刀舞得威风凛凛,引来不少春心芳动的宫女围观。秋荻也被从穹阊殿里惊动出来,站在皇上身侧观战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陛下,这位小将军是谁?瞧着有些眼生。”“楚清,塞北楚家的人。朕本想将内监统领一职给她,谁知她不愿在宫里当值,非要到军中历练。”秋荻粲然一笑,眸中焕发出灼灼如星的神采:“此人不媚权贵,志在报国,乃大丈夫也。”“是啊。”梁焓呵呵一笑,“如果她真能当丈夫的话。”第22章身世月光疏淡,星芒稀零。夜穹深沉得如同一块凝固的墨。昏暗幽森的地下石室里,青灯壁冷,烛心如豆,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两个女孩儿蜷缩在角落里。年长的公主瑟瑟发抖、抽泣不止,六岁的陈鸢虽然神色惊慌,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落一滴泪。“果然是他调教出来的,胆识就是不一样。”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铁监外传来。陈鸢望着那个陌生又邪魅的男人,闭口不言。穆兰抬起挂着泪珠的小脸,鼓足勇气威胁道:“你是何人?竟敢绑架本公主,不怕皇兄砍了你的头!”“怕,当然怕。”对方敲着手中的扇子,露出一个轻佻风流的笑容,“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你在哪里。”这栋别院远在城郊,地下石室距离地面足有三丈,又安装了堪比皇宫密道的隐秘机关。别说两个丫头,就是苍蝇蚊子也飞不出去。穆兰自小被帝后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下哭喊起来:“我想回家......我要母妃......你放我走好不好?你想要银子还是官位?皇兄都会给你的!”澹台烨没兴趣和蠢人说话,转而看向安静的陈鸢:“你怎么不求我放过你?”陈鸢转了转乌黑的眼珠,答道:“你如果想放了我们,就不会让我们看到你的脸了。”“聪明。”澹台烨看着她额角的月牙道,“可惜你母亲还没有你一半聪明。”陈鸢皱起纤眉:“你识得我母亲?”澹台烨撑开折扇,笑道:“这世上知道你身世的,应该只有我了。”二十年前,前太子梁胥与宸王梁瑱争夺皇位,梁胥败北而亡。当夜,东宫起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