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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得似一头豹子。费因斯已经决定接受这份挑战。与此同时,也就在目光撞上铁栅栏外的那个男人时,陈仅的思维陡然停摆,脑内唯一的残念便是:为什么只要那个人出现,自己大半时候都是灰头土脸的啊?!拜托!什么时候给个帅气点的开场啊——费因斯的视线像雷射光似地穿透他,令陈仅产生了片刻的恍惚。也忘了自己原本有没有生气,但如果要继续作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来逼对方认同也是不太可能了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给点提示?比方就直接说,这完全是意外,费老大,你也不要因为太迷恋我,而反应过激……现在的局面确实郁闷得让他想吐血,摆明是给机会让费因斯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架势来巡场子的嘛,自己不接受的话就是疯子,接受了又变成傻子。越想越不服气,于是陈仅决定继续保持着那张臭脸,以重申自己威武不能屈的清白立场。可恶的是费因斯根本不配合,在接收到他敌意的视线后便突然决绝地转身走了出去。哇靠,你还真做得出来噢!陈仅本想沉住气的,但步随心动,还是冲出了笼子紧跟了出去,最后眼睁睁看着费因斯被一帮子保镖和警局里的喽罗狗腿而高效地簇拥着大踏步离开现场,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陈仅以为自己只是忿忿地撇了一下嘴,却不知自己的嘴角爆出的是一个在现下看来有些冷门的轻笑,是的,陈仅笑了,自己确实又闯祸了,费因斯懒得同他计较。费因斯知道什么,看到什么,都不代表他信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他要真相,总是可以要得到,自己平时有事没事就在那儿紧张跳脚,根本没有意义。好吧,自己也想通了,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可能地位对等,也不会发展成那种儿女情长的关系,自己也永远不适合扮什么乖巧的角色,搞那套文艺的伪装。被他开锁解手铐的那名警察,瞥见刚刚还一脸阴郁的家伙突然流露一个诡异的微笑,效果有些惊悚。于是催促道:「到二楼办下手续,做完登记,去取回你的东西。」他们突然这么文明地秉公办事了,憋屈?有个屁用!下次记得别被这帮不开眼的条子逮到才算是吃一堑长一智。陈仅,这个名字,像磁铁一样,轻易地吸引了安德烈·费因斯全部的注意力,这是后者所能感觉到的全部。就算他不喜欢他太招女人,太会惹麻烦,太会玩命,但是,他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认清自己到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陈仅,是他人生当中唯一想要停下来试着做一次妥协的同伴。身居高位者,要么就保持喜怒不形于色,要么就笑里藏刀不可一世,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也好,为树立威信阴冷狠绝也罢,都只是表象和错觉,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必须看起来深不可测。安德烈·费因斯自然不会暴露弱点在人前,所以他一贯克制,与人保持着安全距离,但陈仅显然是个意外。那种迫切的恼人的挂念,和时不时揪心的牵痛,折合温热的触感和昏沉的共鸣在体内搅拌,最后完全陷入一个隔绝的堪称刺激的世界,一个原本以为永远不可能体验的普通人世界。他为这个男人乱了方寸,偶尔还会为对方动摇意志,甚至控制不住地有些吃醋那些让他分心的人和事,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