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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也对锦国军队在街市上恶霸般的作恶视若无睹,怕是迟早有一天,边境会失守。而绣儿本是身怀六甲,却在锦国军队在街市上的一次冲突中被误伤,以致流产,鬼门关前走了一趟,险些丧命。绣儿的母亲和顾衍之的母亲素来交好,便在酒馆家大儿子的陪同下,去探望照顾绣儿。回来时,是带着绣儿一家一同来的。当年如花娇美的新娘,如今已经憔悴了不少,总是眉头紧蹙,哀哀怨怨。边境带来噩耗,云国边境已经基本失守。将士们久不练兵,官爷们只知享乐。边境的小城,如今几乎成了锦国天下。好在朝廷即刻加紧了对边境的守卫,大批兵马粮草途径酒街,紧急调往边境。屋漏偏逢连夜。母亲本就身子虚弱,就在此时,却突然病重。以前只是走起路来腿脚不太利索,经常惹风寒。如今已经几乎不能自己走动,开始剧烈咳嗽,严重时,甚至会咳血。暮沉虽然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伺候老夫人时却是真真地尽心尽力。顾衍之看在眼里,暖在心里。这些年来,这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已经不再陌生,更像是个重要的存在。“暮沉,倘若我儿衍之是个闺女,也许,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老夫人倚在床头,用枯瘦的手,握着暮沉白净的手。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让暮沉心头百感交集。话在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出来。“娘知道,可是只要过得好,就好。”一旁端着药碗的顾衍之蓦然一惊,手里端着的药碗一晃,冒着热烟的汤药洒了一身,在他的青衫上晕染开来。也就是汤药洒了的同时,暮沉不假思索的站起来,想也没想就用自己的手去擦拭顾衍之身上的热汤药。“衍之,你怎么了这是?给娘看看烫着了没有?”老夫人慌张地欲起身下床,被顾衍之拦住了。“没,没有……不打紧的。”顾衍之尴尬地笑了笑。“还好寒冬时节的衣衫厚实,没有伤及皮肤,以后可要小心点了,顾先生。”暮沉一边为老夫人解释,让她放心。一边找来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手绢,为顾衍之擦试着身上的汤药污渍。二人的近距离亲密,令顾衍之忽然有些紧张,似乎能听到自己胸口处有力的心跳声。暮沉佯装成为顾衍之擦拭手肘处的衣衫,越贴越近,微伏在顾衍之的肩头,用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呢喃着。“衍之,乖乖回房,我来检查下身上是否有烫伤,好吗。”吹气一般的声音送入耳中,顾衍之忽觉浑身酥软,不由得脸颊羞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捏了一把暮沉的腰,而暮沉只是一脸笑意。顾衍之忽然想起娘方才的那句“娘知道,可是只要过得好,就好”,恍然大悟。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老夫人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却没能挺过这个肃杀寒冬。在一个雪虐风饕的午夜,走了。本就清瘦的顾衍之,如今更是哀毁骨立。绣儿在顾衍之家门前,迎着风雪跪着,任谁搀扶也不愿起来。疾风裹雪,扇在她挽起的墨发上,化成水,结成冰。她一直在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老夫人。前不久,老夫人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绣儿便想带老夫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