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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男人也许是把自己当成了需人爱护的林黛玉、细心照看的陈翠娥。可说到底,这些都不是他,那些个愁情怨意、情思深种,说的都不是他。戏文里唱唱的东西,哪里能当真呢。水沸腾了起来,顶起了壶盖,改改取过了棉布过来将茶壶拎起往杯中倒水,泡开的菊米和胖大海在guntang的热水里翻腾绽开,热气氤氲,改改放下了茶壶,捧着杯子再叹了口气。桐城入夏是看雷雨的。如若日子里开始气闷,半空里头有雷鸣轰响了,那夏季算是来了。仿佛是一夜之间内便过上了另一种日子,一夜之间楼里不再清凉,雨水下过之后也不觉畅爽。几场雷雨过后,院落里的花算是谢的差不多了,打落的一地碎红,星星点点腐烂在泥里。下雨那几日,仇天酬没来。雨停后又几日,仇天酬也没来。一直到蝉鸣越发聒噪,芸湘也愿意开口和凤轩斋里的人说上几句话了,他终于是来了。像往常那样,在白天淮景河边姑娘大多还在瞌睡时来的。于楼下与四姨交了钱,他就很是期许的往楼上走来。改改在窗里看见四姨站在楼下天井冲自己摆摆手,提醒着他别忘了几日前他们的那番谈话。又怎么会忘,这么好几日了还是缠在脑子里忘不了。门外脚步声传来,改改转过头,冲着来人露出客客气气的浅然一笑。他说:“仇先生很久没来了。”仇天酬进了屋,来的次数多了以后,也就没了当初一进来便手足无措的窘况。男人不大好意思与他道了个歉:“被父亲拉着跟随兄长跑了一趟北面去进货。虽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可你也说了,那么多人指望着我吃饭,便不好不去。一来一去,光是路上便耽搁了小半个月,到了那还需要与人谈生意,等回来,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上一回你来,还是暮春,楼下的樱花才刚开。您再来,都入夏了。”改改为他倒了茶,话里并没有嗔怪的意思,仇天酬却还是连连道:“我是真的很想来找你的,你莫要生气,真的,莫要生气。因想着见你,回来的路上每听见有琴曲声响总隐隐约约误以为是你。但细听以后,又觉得那不论弹得、唱的都比不上你。”第十四章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过去仇天酬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听管弦丝竹,琵琶琴曲。家教严苛,从小到大,父母历来是将这些东西撇到一边去的。一直到去日本留学了,总算是能得一段时间的自由身,可就算如此,在日本的妓馆区里听到的曲调也与这边不大相同。说来说去,他听过的东西实在是不多,更遑论其中行家。但即便是不多,男人也能感觉得出来,改改弹得琴、唱的曲,确确实实是要比别人要好的。他端起茶杯,对上改改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嘴角又略微上扬了几分。“您每回来都夸我,弄的我都有些飘飘然了。”改改又去罐子里倒了碟蚕豆放到桌上去,“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头清楚得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是真的,不相信,下次我带你也去听听看。”“哦,仇先生是要点我出钟呢?那价钱可更贵了。”“那你和我算个价?”仇天酬好像是认真道,改改笑了笑他,没答他这句话,正准备坐下,便见男人取了怀内一件白布裹着的小物件出来。改改好奇接过,听他道:“往北走的,那地方没怎么听说过,也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