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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好,并没有特别难受。就是不大好看。”言辞慌忙低头观察咖啡。虞教授和颜悦色:“你喜欢我的课?”言辞点头。虞教授笑一声:“看到你好几次了。你总是……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言辞巨大的背包放在两人中间,极其郑重。言辞在微醺的春风里脸些许发红:“都是我的宝物。”一片花瓣飘下来,正在言辞鼻尖。虞教授声音里的笑意更浓:“我刚来这个大学,就是个春天。到处是花。我差点拔腿就走。”“你不喜欢春天?”“以前是没法喜欢。”虞教授看看自己的袖口,“后来觉得,春天其实真不错。”春天。虞教授从小最怕这个季节。汹涌澎湃轮回生发的力量没让他有多少欣喜,只有无尽的烦恼。虞教授对女生过敏。虞教授对噪音过敏。虞教授对……小孩子过敏。那也是开这种花的时节。小孩子抓着虞教授的手腕子,勇气十足,结结巴巴。追悼会之后,言辞对虞教授产生难以抗拒的亲近之情。他背着包来上课,坐在一堆同学之中认真听讲,认真做笔记。虽然……其实听不太懂。“你对物理感兴趣呀。”虞教授微笑。“嗯。”言辞点头。这也是个小孩子。虞教授轻声道:“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言辞心里激烈交战,最后认命道:“那个,生日快乐。”虞教授一愣。“有人,有人交代我来跟你说生日快乐。”虞教授轻轻吐一口气。他的一切档案资料上都说他是秋天生的。其实不是。他出生于春天。对春天过敏。完成了。言辞如释重负,最后一个心愿,完成了。虞教授低叹:“祝我生日快乐啊。”言辞背起大包:“谢谢您的咖啡。我得走了。”虞教授突然问一句:“他还在不在?”言辞没想到虞教授能这么问,吓一跳。虞教授抬脸笑着看他:“他还在不在?”“走了。”言辞离开之后,树上有一声蝉鸣。虞教授坐在春风里,仿佛看到春天正在走远。夏天,快到了。林应洗澡完毕,伸手一抹镜面上的水蒸气。镜子里的林应胸前趴着一只血色的工笔画的蝉。翅膀消失,颜色正在变浅。林应对着镜子挖一挖那块皮肤,已经没有刺痛感。在墓地烧过纸条之后,一切都好转。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林应有点震惊。只在镜子里,那只蝉趴在他心脏部位吸血,越发鲜红狰狞。原来真有诅咒这回事。那天晚上林应冷静地分析如何交代后事。比较悲催,他没什么好交代的。没有配偶,没有子女,父母过世,大哥是财产第一继承顺位。林召哪里需要他的钱,但他相信林召能安排好他的兄弟们。林应以前看一个什么纪录片,好像是说蝉代表轮回。从土里出来,再回到土里。年复一年,重生与死亡。死人嘴里都要含一枚玉蝉。这玩意儿林应沾上纯属倒霉。简单来说,大约还是男男女女之间荷尔蒙作怪多巴胺发疯,劈腿背叛不甘心。林应是真的理解不了。以前有人骂他,你的心里是不是透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