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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柯轻飘飘的声音和韩诚的怒气糅杂在一起,大大地抹煞了韩诚身上部分的怒气。丧礼过後,韩诚一个人去了自己父亲病逝的病房,在病房里韩诚找到了一块闪亮的肩章,那肩章是属於韩柯的。“爸有说什麽吗?”看着眼前和自己流淌着同样血液的韩柯,韩诚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度,颓废地坐在了身後的沙发上,软软的沙发上,韩诚还能感觉到自己父亲的一丝温度。韩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在韩诚的对面坐了下来,冷静的话语中包含的是一种哀伤,充斥在两兄弟间的哀伤。“爸说他这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韩诚,一个叫韩柯,一个继承了他的基业,成了黑道霸主,一个走向了他基业的反面,做了警察。”韩柯说话的时候垂着头,回想着病房中父亲一身插满管子还紧握着他手掌的模样。“柯儿,我这辈子是等不到诚儿来了,但是有句话你一定要替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从韩柯的口中,韩诚脑海中还原着自己父亲躺在病榻时喘着粗气的模样。“告诉韩诚,我这辈子终究是亏了他们母子俩,他恨我、怨我、不肯认我,这些我都能接受,这几次进医院,我也知道我大限将至,每每我浑浑噩噩时看到你的时候,都会想到诚儿,这个时候,我既希望他能原谅我,奔到我身前,再叫我一声‘爸’,但又怕他原谅我。柯儿,你知道吗?诚儿他对我越狠,就代表他越冷血,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去走黄泉路,黑道是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一个心会软的人是走不长久的,而这条路,一旦走不下去,就只有死!”韩柯话未落自己先哭了起来,三尺高的汉子,哭得声嘶力竭,韩诚只是出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根本不能从韩柯带给自己的冲击中清醒过来,整个脑海里全是自己父亲的身影,笑着的,愤怒的,抱着自己的,呵斥自己的...不知不觉间,韩诚慢慢站了起来,朝大门外走去。拉开大门的时候,凉凉的夜风吹得韩诚一阵发颤,两行眼泪终究在风中被吹了出来。二十四(虐)一个人无论生前站得多高,死後也不过一坯黄土。站在空无一物的墓碑前,韩诚心里终究还是酸涩的,很少享受父爱的他,父亲说没还是没了,这次是永远的没了。走下公墓阶梯的时候,韩诚意外地看到了韩柯的身影,後者穿着一件黑色收腰风衣,大咧咧地倚在自己的座驾边,眼神向自己投射而来。“怎麽不穿你那身警服了?”走到韩柯身边,韩诚随意扯下戴在手上的软皮手套,看着眼前和自己有那麽几分相似的青年,学着韩柯的姿势靠在了车上说道,韩柯不语,两兄弟就这样仰头看着陵园上面那块孤零零的墓碑,充斥着一种难得的平静。“闯了大半辈子,生前声名显赫,走了还是平静点好。”韩诚靠了靠脚,抽了口手下递过来的雪茄,眯着眼睛看向韩柯问道,“对吧?”韩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该走了。”“是啊,该走了。”韩诚话落站在四面的黑衣人立马为韩诚打开了车门,深吸了口手中的雪茄,将燃了一半的雪茄塞到韩柯手里,韩诚耸了耸肩跨进车门,最後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