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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往房梁上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没有半点踪迹后又忍不住往前走了半步,那里仍然半点影子都没有。是我想多了吗?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从心底涌上,阎酆琅回过神,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丝闪动的光影,速度很快,可他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楚玉绫发现了这一点,奇怪地看着他,停下了讲述。阎酆琅发现医馆内一阵安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垂下脑袋让楚玉绫继续,却被一个病患所打断。楚玉绫赶紧招呼病患,剜了一眼阎酆琅后在梨木桌前坐下,开始给病患问诊。阎酆琅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随后发现这位病患身穿着粗布麻衣,并不像是有钱人,他就说:“楚医师问诊不是有三不么?”楚玉绫没抬头,回答这话的是那个病患:“楚医师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穷人啊,向来关照,不仅分文不取,还会一直关心我们到痊愈。”阎酆琅点点头,回:“原是如此。”楚玉绫在病患的膝盖上捏了几把,随后替她放下裤腿,叮嘱了几句,就写下方子交给她,转身去拿药,说:“听江叔说,我爹在被抓走前本要给我送药,那药里掺杂着些许马钱子,被宫里的人当场搜查,说是证据……我爹就这么抓走了……”听到这话的病患开口了:“楚医师怎么说起这事来了?我们谁人不知道楚太医是遭人陷害的……”阎酆琅站在一边没说话,静静地等待楚玉绫继续说下去,却见她喃喃自语着药材的名字,他看见那嘴型是在说“马钱子”。“我得知我爹要被斩首就是在当天,我本打算去天牢里见他一面,却被告知……他已经在去刑场的路上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样快,会这样的毫无征兆,明明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会跟我争吵,还会骂我。可是他现在就跪在法场,背上插着一只木牌,上面写着“斩”。江叔站在我身后,一直在叹气。我看见我爹抬头了,我笃定他一定也看到了我,所以他才会背过身去,面对着刑官。刀举起来的时候,我睁不开眼,太阳太刺眼了,我看见满空的血色,像极了朱颜泼墨,我爹以前总喜欢用这个作画,他说这颜色很有你娘的风范,张扬傲气。我晕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几近落山,照映下金色的光芒,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这是江叔的家。我跑出屋子,看见屋子里停放着一具白布盖着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我爹。江叔看见我起来,走了过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说:“小姐,我把老爷带回来了……”我没说话,伸手掀开了白布,一下子跪了下来,膝盖就像是被坠子恶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江叔以为我被吓着了,赶忙把白布重新盖上,于是我就看见我爹的头被盖住了,我哭得更大声了,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哭出来。“小姐……”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嗓子像冒了火,说:“江叔……帮我把爹葬了吧……”我把我爹葬在了郊外,因为戴罪的人死后不能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