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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睡了吗?唐砚正想著,对面的窗帘被拉开,月色下一道人影出现在窗前。虽然在夜晚,在这种距离根本看不清楚,但唐砚还是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人是安以忱,他正在看著自己。突然觉得脸颊有点烫,唐砚低下头,自言自语般的说:「早点睡吧……」然对面的人像是听到一般,窗帘摇动,在人影消失的一瞬间,唐砚好像也听到弱不可闻的叹息:「你也早点睡,晚安!」夜凉如水,人心似火!……第二天一早,手术便开始,唐砚躺在床上被推进手术室,站在门口的安以忱看起来有些不安,但依旧努力露出微笑。进入手术室打了麻醉剂,唐砚昏昏沈沈,只知道自己的骨髓用来拯救安成杰的性命,这个给了他生命的、血缘上的父亲。待他醒来,已经是深夜,原本以为会是孤寂一个人,却没想到安以忱就坐在旁边。「你醒了?」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脸,感觉他俯下身,用脸颊贴著自己的脸。「手术很成功,爸爸没出现排异反应,现在在隔离病房观察……你感觉怎麽样?」「还行,就是有点热……」「热?」安以忱紧张的摸了摸唐砚的额头。「没有发烫啊……」「心里热!」抓住安以忱的手放在胸口,唐砚闷闷的笑了起来:「有一种一切风雨都要过去,以後就可以跟你相守的感觉。」「别太乐观啊!我是偷偷跑过来的,要是被mama知道了,肯定又大发雷霆……她就是那麽的讨厌你,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安以忱干脆撩开被子,也爬上床去,不宽敞的单人病床躺上了两个一八零以上的大男人,立刻变得格外拥挤,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亲吻著安以忱的头顶,唐砚忍不住笑出声:「全世界都讨厌我也没关系,你爱我就行了!」安以忱叹息著:「你……嘴巴还真甜啊……」唐砚挑眉:「想不想尝尝味道?」黑暗中,安以忱的眸子闪闪发亮:「为什麽不呢?」四片唇黏合在一起,所有的猜忌和隔膜,在这一刻都微不足道。「以忱……我想……」一吻结束,唐砚的手滑进安以忱的衣服里,抚摸著他光滑的脊背。「想什麽?」按住唐砚的手,安以忱皱起眉,低声道:「你刚动完手术……」「又不是什麽大手术,我精神的很──」「骨髓移植还不是大手术?」安以忱将唐砚的手陶出来,向一旁躲闪:「你赶紧睡觉吧,这是在医院──」「那条法律规定,医院不许zuoai?」唐砚一个翻身,将安以忱压在身下,而这个动作,使他脊椎处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听到唐砚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安以忱不敢再挣扎,捧著他的脸担心的说:「你看,乱动的後果──疼吗?用不用叫医生?」「没事……这点疼痛算什麽?」唐砚嘿嘿的笑了起来,对身下的人上下其手,享用不敢抗议的猎物。「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色情……」安以忱不安的扭动身躯,不愿承认,自己内心也渴望著一夜激情。「男儿本色嘛……」唐砚兴奋的声音都颤抖,本来就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平时故作沈稳,压抑著各种冲动,这种时刻,化身成满脑子旖旎风光的色魔!本来就是自己的情人,想zuoai还用得到外人的批准吗?唐砚三下两下扒掉安以忱的衣服,炽热的唇重新印上他的嘴巴,灵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