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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一声,昨晚他做梦,一直都梦见耶律宝,他一会儿掐自己头发,一会儿又将脑袋搬下来给他,吓的他半夜里惊醒後就不敢睡。裴傅庭撩开帘子往外面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有人往马车里递来一个食盒。裴傅庭打开第一层,里面盛著酒盏和一小瓶酒,酒香闻起来甜甜的诱人,他往酒盏里倒了些酒出来,递到小尘嘴前。酒很是清澈,杯盏是翠绿的,杯底还刻了一条小小的鱼儿,随著马车的震动,那酒在杯里微微晃动,小鱼便摇著尾巴鲜活了起来。小尘看看酒,又看看裴傅庭近在咫尺的脸,今天早上启程的时候,他正在帮马夫牵马,天下著细雨,伤口很难受,所幸那些马现在都认得他,非常温顺。突然一个调头回来的士兵二话不说扶上马,然後居然直接将他送至现在乘坐的这辆大马车当中。马车里坐的就是当今的摄政王,权势滔天的裴傅庭。他闲闲的坐著,没有来时纵马彻夜赶路的威猛,可是小尘知道在衣料下包裹的,是王爷蕴涵著力量的身躯。他可以带著自己在空中飞,可以在一招内将人马打倒在地,想要掐死自己的话,也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裴傅庭微微抬高他精巧的下巴说道:“别怕,只是果子酒,不会醉。”裴傅庭的眸子很深沈,沈的好像一滩见不到底的水,里面仿佛有流光在一闪而过,如芽月般惑人心神。小尘好似被裴傅庭的突如其来的温柔催眠了般,忘了自己还危险的靠在他怀里,乖乖的伸出舌尖轻轻在酒里沾了一下。他那粉嫩的舌尖,看起来不知道有多诱惑。裴傅庭凝望著他迅速缩回去的小舌头,将酒盏凑上他的唇。清甜的酒一路灌了进来,食道里一阵清凉,胃里的难受好像被一簇温暖的火焰给平息了。小尘满足的叹息一声,脸却跟著迅速的红了起来。他不会喝酒,就算是果子酒,也不会喝。一盏下去,浑身热乎乎软融融的,脑袋格外的沈,连日来的疲倦席卷而来。雨渐渐的止住,已经过了晌午,因为急著赶路行进了一个上午的队伍还是没有停下来,将士们纷纷掏出干饼选择在马上填饱肚子。裴铭一直都跟在囚车後面,他的怀里还揣著几块风干牛rou,本想等过两天干饼啃不下去了再吃,可是抬头看看囚车还是一扬鞭子就赶了上去。在草原上的那几天,梁衍教过他练兵,两人并肩骑马用弯弓射过大鸟,他与梁衍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这个精通契丹文化的人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囚车附近的士兵看见裴铭靠过来,自然为他让出一条道路。囚车不算小,确被封的相当严实,只在门上开了一道小窗,从外向里张望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裴铭趴在囚车唯一的一扇窗口前,掏出怀里的风干牛rou,扔进窗子里。这样封闭的一辆车,外加上这麽严密的防护,真是叫人插翅也难飞了。“梁衍,你放著好好的副将不当,实在是可惜了。”囚车里传来摸索的声音,许是梁衍在拣自己扔进去的吃食,裴铭叹口气,正要离开,从窗口忽然掉出团东西来。是一块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裴铭摊开来看了一眼,迅速将那布团起来放进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