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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消息,自己到底还是大泽国的子民,国家本重孝道,自己当然也不会因江裴生一时的不敬,就真把他扣在府里,担上个不孝的骂名。更重要的是梁王爷最近不经意间得到了些有趣的玩意,心情好,才这么大发慈悲。案上虽还列着些各色各式的密报案宗,但摆在梁王爷眼前的却是一幅画。画上的人衣着华贵,眼神凌厉,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杀伐之气,虽是眉头微皱,却是英气俊朗,不怒自威。梁王爷第一次看到他的画像,倒觉得恰到好处。他极讨厌别人给他歌功颂德,自然也不喜欢别人给他画像,但能画的这么好的,可以说是□□兼备,也实在少见,他甚至都有点喜欢画像里的自己了。这是江裴生画的,虽然没有署名,他也一眼能看的出来。这应该还是他刚进王府的时候。也可能是他被渐渐冷落的时候。只不过现在却是不可能了,不光是江裴生应不愿画,便是那心境也不可同日而语,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梁楼想到这里,感觉身体某处像被蝼蚁蚕食般格外的不舒服,梁王爷对自己如今像个怨妇一般的睹物思人不觉有些鄙夷,他从没有过如今的感受,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那人第一次离去时也不过几天就把人忘的干干净净,若不是再次偶然相遇,他或许一辈子再也不会想起这个人。梁王爷逗弄着笼里的鹦鹉,倨傲的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查的如何?”地上跪着的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左眼眼角处却被划了一道大口子,看起来凶狠无比“果真如王爷所料,虞…虞缇漠确是兵部尚书沈徒派到王府的线人”梁王爷剑眉轻挑,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好好审问,务必问出兵符的下落”“可是,那虞缇漠一口咬定兵符并不在她的手中,反倒是供出一人来……”一袭黑衣的人这时却显出有些踌躇。“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府里的刑具全都上一遍,我就不信她不招”梁王爷语气虽轻易,但那内容包含的恶毒,也只有亲自见过的人才能明白。就连跪在地上的暗影听后都心里一凉,还没有一个人能挨过王府这流水的刑具,犯人大多痛苦而死,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虞缇漠还是梁王爷最宠爱的美人,梁王爷狠下心来,还真是不留情面。竟然联合沈老狐狸的线人算计我,倒真是长本事了,只不过你这些小手段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还是太嫩了些。自打虞缇漠进了王府,梁王爷就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这样不知死活的蝼蚁他以杀了无数,这些蠢货难道真的以为凭美貌就能得到他的宠爱与信任,这些人只不过是他一时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想的从来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江裴生相必也看出了些蛛丝马迹,但他竟然联络虞缇漠,借助进出他书房的便利,找到了他的密室,窃取了他的兵符,交到了他在朝廷的对头手里。隔日,沈徒果然就参了他一本,好在他早有应对,在那羽翼未满的小皇帝面前反倒将了一军,使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无可撼动。他对任何人都设防,对江裴生也不例外,自然也知道他干了什么,但对他的背叛也是怒极,但他也做不了什么。江裴生早已心死,对自己的生死更是不在乎,他完全没有可以要挟的资本。或许他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