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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岑季白不想提起这事,便上前拽住夏王袖子,道:“父王,你说过要赏他们。”夏王哈哈笑了两声,叫医官好生替林津诊治,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赏个什么。这两个孩子年岁太小,赏个官职显然是不合适的,便给了许多金银丝绸。而林戍承的是侯爵,武将的最高爵位了,再没什么可赏的。至于林家军里头,夏王也作不得主。林家两个孩子谢了恩,岑季白便领了林浔走出营帐。林浔在家中被人宠惯了,家里人谁都镇不住,倒是入宫作了伴读,对岑季白是心服口服的,一向颇听他吩咐。只是这一回,林浔仍然心有不甘,回头看了看林津,又看了看岑季白,道:“我踢被子……”岑季白根本不理他,拖着人往自己营帐去了。林浔到了营帐中才知道,他踢不踢被子同岑季白根本没有关系。岑季白叫人在地上厚厚地铺了一层,便将他安置了。虽然地上铺得很舒服,但到底是地上呀,林浔觉着委屈,有岑季白盯着,也不敢不喝药。拿了颗蜜饯在口里抿着,闷闷地生气。岑季白看不过去,分了点心思给他。“你怎么了?”林浔若是自己呆着,过不多久,洗漱了犯困,便也作罢了。只是这委屈一被人问起来,就越发地膨胀。“三殿下不要我陪着三哥……”林浔一口咬开了蜜饯,闷声道:“明明是我的三哥!”“从前我要留在宫里你都不让,夜里还要赶人走……你怎么就要我来了?你是不要我跟着三哥,昨夜里就不肯让我跟着三哥……明明是我的三哥……”林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开始抹起泪来。“别哭了!”岑季白到底做了几年君王,身上的威势若是控制不好,还是很吓人的。林浔噎了一下,顿住哭声。岑季白缓了语气,好好跟他讲道理,耐心了一回。林浔被他一时吓一时哄的,反倒更惊恐些,哭也不哭不出来了。林浔走后,林津在床上闷坐了一会儿,想着昨日里那声“三哥”,觉着三殿下同自己的弟弟过于亲密了些。连称呼都跟着他一起了算是个什么意思?林浔那个混小子,说什么要陪他,结果岑季白一句话,巴巴地就跟着去了。他越想越觉得气闷,这一夜自然睡得不好了。第二日拔营,林浔也只午间休息时来过林津的马车上看了看,没呆多久也就走了,着急忙慌的。林津不知道,是岑季白不让林浔打扰他养伤。但他即便知道了,也只当是三殿下要留着林浔,才拿自己养伤当了幌子。夏王这一趟原以为是出来避一避陵阳战祸,再打打猎,游玩一场,没想到岑穆同竟然先在围场埋下人手,实在是气极。昨夜里便命禁军去查抄了方家,这一下倒充盈了国库,夏王便盘算着该怎么花这笔银子。上一世,夏王扩建了宫内马场,又从民间收罗了不少美貌女子充盈后宫。这辈子夏王要如何花这笔钱,岑季白拦不住他,他只是发愁方家的兵权,交给谁都可以,只要不是周家。秋雨连绵不歇,天色仍是阴沉沉的。这种天色里行程不快,当日晚间,一行人才回到陵阳城中。周夫人听说夏王同岑季白在猎场遇刺,倒是焦心了好一阵。她现在没有子嗣,无论是岑季白还是夏王出事,对她都是不利。尽管岑季白母族卑微,自小不知身世,也一直恭顺待她